
回到別墅,她徹底卸下所有偽裝。
“你和他說了什麼!”她兩手撐在輪椅上,從上到下的巨大壓迫感幾乎快要讓江連城窒息。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離開我!”她的眼睛因憤怒而猩紅的眼睛緊緊盯著江連城,讓她止不住地發抖。
無論江連城如何否認,鬱子琳都聽不進去。
她隻相信自己看到的,隻相信他依然還想逃離她。
“看來......普通的房間已經關不住你了。”
她眼裏閃爍著瘋狂而偏執的光芒,不顧他的反抗,粗暴地將他從樓梯上拖下,拖入別墅底層那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你就在這好好反省!”
鐵門在身後關上,落鎖聲回蕩在空蕩的房間裏,令人窒息。
潮濕的地板和昏暗的環境讓他不住想起那些在療養院痛苦的回憶。
他蜷縮在角落裏,呼吸急促,快要喘不過氣來。
就在他瀕臨崩潰之時,地下室的門被打開。
他艱難的抬起頭,是夏然。
他穿著高級定製的西裝,在昏暗的地下室裏顯得格格不入。
他掃了一眼滿是汙穢的地下室,扇了扇鼻子,表情有些嫌棄。
他的視線移動落在蜷縮在角落的江連城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居高臨下的站在地下室門口。
“聽說哥哥又被關起來了,我來看看你。”
他看向江連城的眼裏帶著鄙夷:“你說你,既然這麼想離開,怎麼還不走啊?你該不會是想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吸引子琳的注意吧。”
他故作姿態的整理了一下領帶,就在他側頭的瞬間,手腕上閃耀的光芒在昏暗的地下室裏顯得分外明顯。
江連城的目光凝固,死死盯著那塊手表。
那是鬱子琳家的傳家寶!
是象征著鬱家男主人的金表!
鬱子琳向他求婚後,曾向家裏求了多少次都沒能求來。
可如今這塊他求而不得的象征著身份的手表卻戴在了夏然的手腕上!
見江連城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他的手撫上那塊碩大的金表,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你應該認識吧,這是子琳母親親自給我帶上的。”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江連城慘白的臉上,慢條斯理的補充道:“至於你嘛......”
夏然向前一步,似乎是想更近距離的欣賞江連城的狼狽。
就在他抬腳的瞬間,腳上的皮鞋猛地一滑。
“啊!”他重心失衡,重重的往後倒去。
他跌坐在地上,目光落在自己的身前,眼裏是控製不住的驚恐。
江連城的目光隨著他看去,他身下那純白色的褲腿染上大片令人觸目驚心的鮮紅。
夏然傷勢加重了!
他捂著傷口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地下室裏的動靜驚動了鬱子琳,樓梯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鬱子琳衝了進來,待她看清地下室裏的景象瞬間愣住。
“怎麼回事!”
鬱子琳的語氣帶著怒氣。
夏然捂著傷口哭訴:“子琳,我好痛......我的傷勢......”
“我隻不過是想找江先生道歉,可他......”
他的話沒說完,頭一歪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