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張了張口,隻覺得嗓子幹得發疼,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媽掏錢買新房寫了成清清的名字,原來隻是在幫她和陳家豪攢家底。
我媽累死累活地拉扯童童到兩歲,原來是在幫別人養孩子。
指尖嵌入掌心,我強製自己保持鎮定,悲愴一笑。
為我媽和自己這麼多年傻傻的付出感覺不值。
“離婚可以。”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喉間的哽咽,嗓音一點點地冷下去。
“但你想讓我淨身出戶,還想把童童的撫養權拿走,做夢!”
像是沒料到平日對她百依百順的我,竟然也會有嚴詞拒絕她的一天。
成清清一愣,隨即冷笑起來,語氣無比囂張。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親子鑒定在這,你跟童童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婚房寫的是我的名字,你告到法院也沒用!”
聽到這番話,我用力地攥緊手中的手機,嘴角一點點勾起來。
手機裏麵還有上次和陳家豪對話的錄音呢。
病人在有生命體征的情況被醫生開了死亡證明。
陳家豪足以擔得上謀殺的罪名了。
成清清的話給我敲響了警鐘。
我谘詢了全市有名的律師所,但得到的都是令人無比失望的回答。
“肖先生,法律要求不滿兩周歲的子女,以由母親直接撫養為原則”
“在財產分割方麵,一般情況下婚內出軌不影響共同財產的均等分割。”
我不僅連童童的撫養權拿不到,甚至連財產都要分一半給那對狗男女。
如果隻是我的存款也就算了,可這裏麵還包含著我媽辛苦攢的養老錢。
一想到成清清說過的話,我更加咽不下這口氣了。
“你媽爬上電線杆不就是自己找死嗎?”
“死了也是活該!省得天天盯著我,阻止我和阿豪聯係。”
我氣得胸口又是一陣刺痛。
自己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喜歡上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呢?
如果我媽知道,她掏心掏肺對待的人。
不僅騙她的錢,還要搶走她的孫子,那該有多心寒啊。
即便法律有自己鐵定的原則,我也要拚盡全力,把屬於我媽的東西奪回來。
我翻遍所有相關的法律,果然找到了一個方法。
隻要證明所有的財產都是婚前財產,那我離婚就不需要分財產給成清清了。
接下來的三天,我一下班就跑各大銀行。
為的就是收集我媽買婚房的記錄,交住院費的票據......
至於童童的撫養權,我勾了勾唇,內心早已有了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了。
既然成清清堅信不疑地認定死的人是我的媽媽, 那我暫且如她願。
我給在醫院照顧妹妹坐月子的媽媽打去電話。
“媽,這幾天,你留在醫院好好照顧妹妹吧。”
“童童,有人會照顧的,你放心好了。”
辦完所有的事情,我回了家。
卻意外發現家裏來了一群陌生人,他們正在用錘子砸爛我媽的衣櫃和床。
成清清叉著腰站在一旁頤指氣使道:
“死人的東西,真晦氣,把這個房間的東西都給我丟出去。”
我看著成清清,她細白脖頸上的草莓印顯得那麼刺目。
原以為自己會心痛,實際上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我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原來心死了就不會再疼了啊。
成清清轉頭看到了我,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我二話沒說,轉身就回到屬於我和她的房間。
將床頭那張巨大的婚紗照取了下來,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狠狠敲碎。
成清清無比震驚地看向我。
畢竟在她心裏,我一直都是為她付出一切的舔狗。
成清清壓抑著怒火,“肖辰,你現在是在跟我鬧脾氣嗎?”
我開口正欲解釋,她卻擺了擺手,一臉嫌棄道:
“你媽自己找死,你也就隻能在家發發脾氣了。”
頓時,所有工人都用可憐又鄙夷的目光看向我。
就好像我是因為母親去死而深受打擊成為精神病的瘋子。
懦弱的男人隻能朝著家裏的唯一的女人老婆發泄無能的怒火。
“給我繼續砸!把這死人的東西清空,明天阿豪要搬進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