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讓外麵的野男人住進我和她的婚房,隻有成清清這麼沒臉皮的人才能做出來。
我怒喝一聲,“誰敢動一下,後果自負!”
成清清臉色一沉,“肖辰,你少在這裝模作樣。”
“這房子寫的是我的名字,我想砸就砸,想讓誰來住就讓誰來住,輪不到你管!”
我冷笑一聲,正想要把包裏的流水證明都扔在她臉上。
她卻率先將一份遺產處置書摔到我的臉上。
“你媽銀行卡裏的錢,三分之一是我的,三分之一是童童的。”
她勾了勾唇,語調殘忍。
“剩下三分之一,是我們安頓你媽骨灰的手續費。”
“什麼意思?”
我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成清清嗤笑一聲,語氣包含著明晃晃的威脅:
“火化場裏有很多沒名沒姓的流浪漢的骨灰。”
“你也不想你媽死了連個正經名分都沒有,連塊碑都立不起來吧?”
我沒想到成清清竟然能做得出用下三濫手段來威脅我。
見我雙目猩紅,似乎處在暴怒的邊緣。
成清清立馬改變了口風,“我媽那麼喜歡你,明天就是她的六十大壽。”
“你不如就將這三分之一財產當作是送他的厚禮。”
我死死地盯著成清清那張貪得無厭的嘴臉,然後就笑出聲來了。
“好啊,明天就是嶽母的六十大壽了,我會親自獻上這份厚禮的。”
成清清看了我一眼,小聲啐了一口。
“死了媽也能笑出來,一家子果然都是精神病。”
第二天。
我早早地換上了一身白的衣服,去參加嶽母的六十歲大壽。
飯店門口掛著紅色的壽字,鞭炮碎屑撒了一地。
參加壽宴的親戚看了我的著裝都指指點點。
“肖辰怎麼穿得像喪服一樣,也太不吉利了吧?”
成清清冷冷撇了我一眼,低聲咒罵了一句“晦氣。”
我並不放在心上,隻是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就開始喝酒。
沒有人比我期待接下來即將到來的場麵了。
眼見左等右等不見壽宴的主人公在場,成清清終於坐不住了。
成清清忍不住問她爸爸:
“爸,我媽呢?她不會還在家裏睡覺吧?”
成父一愣,“前幾天,你媽和我吵架了,就跑去找你和阿辰了啊。”
“我想著等你媽消氣了,就會自己回來,也就沒把她給叫回來。”
成清清也愣住了,“我媽什麼時候......”
話剛說到一半,她立馬就把這句話給咽回去了。
差點就暴露了她這半個月都沒回家的事實了。
這半個月。
成清清跟我扯謊說是出差,實際上卻是和陳家豪到各個酒店鬼混。
成清清隻能打電話給成母,可無論她和成父打多少個電話。
另一頭都顯示電話暫時無人接通。
畢竟死人怎麼能接電話呢?
我從口袋掏出手機,開始給我媽撥打電話了。
成清清不以為意,“我都打不通,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
電話接通了。
我看了一眼成清清,慢悠悠說道,“媽,進來吧。”
成清清皺眉,“你又在搞什麼把戲......”
下一秒,我媽身穿幹淨的藏藍色衣服走了進來。
而成清清瞪大雙眼,像見了鬼一樣僵在原地,嘴唇哆嗦著。
“你......你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