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痛從手掌蔓延至心底,白景逸甚至沒來得及問我受沒受傷。
哪怕明明我傷勢更重。
白挽月在他懷裏挑釁的笑,輕蔑極了。
在場人開口:“向小姐不怕白挽月破壞你和白少的感情?他們可不是親姐弟。”
“白少竟扔下未婚妻,送繼姐去醫院?”
“不是說白少厭惡繼姐嗎?”
大概想起我是忍氣吞聲的孤女,眾人不再多言。
受傷的人陸續被接走,剩我孤零零坐在地上。
最後,還是工作人員送我去了醫院。
晚飯時,我笨拙的用兩根手指拿勺子。
白挽月假惺惺道:“暖暖,景逸特地為我燉的雞湯,你也喝一碗。”
“不用了,我手不方便......”
“啊!”白挽月尖叫,哭得委屈:
“我好心給你雞湯,你不喝就罷了,怎麼能用雞湯潑我?”
白景逸衝下樓暴喝:“向暖,你做什麼!”
他一掌把剩下的滾燙雞湯掀到我身上,眼神凶狠。
“嘶!是她自己潑的!”
白景逸冷哼:“別狡辯了,她性子直,不屑做彎彎繞繞害人的事!”
性子直?我像聽到天大的笑話。
“挽月要是有事,我饒不了你!”
他抱起白挽月就衝出去,完全不顧我也被滾燙的雞湯燙傷。
油膩的雞湯味讓我直犯惡心,突然就想把這身油膩全扔掉。
剛去醫院上好藥,白景逸就一把拉起我的手:“去給挽月道歉!”
被水晶割到的傷口裂開,我痛呼出聲,白景逸才發現我手受傷。
然而,他冷嗤道:“挽月被劃傷,你也裝受傷?裝也沒用,還是要給她道歉。”
我失望至極,冷聲反駁:“我沒裝!我也沒用雞湯潑她!我不會給她道歉!”
“我親眼所見還能假?不道歉,向家的股份何時回到你手裏,就不一定了。”
父母雙亡讓我傷心欲絕,無法掌管公司,由白景逸代我打理。
認清事實後,我反而冷靜了:“你知道我很重視父母的心血,確定要拿這個逼我?”
他皺眉:“我沒逼你,隻是教你做錯事要負責。”
我聽笑了,深呼吸憋回眼淚:
“道歉可以,你今天就要把股權轉給我。”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要求,頓了頓道:“好,道完歉就轉。”
我利落的跟他去給白挽月道歉。
見到我,白挽月假裝驚嚇:“你讓她來幹嘛?我不想見到她!”
“她來道歉。”
我點頭,輕聲道:“對不起。”
白挽月嗤笑:“她燙傷我,一句對不起就行了?白景逸,你當我好糊弄呢?”
白景逸冷冷看向我:“跪下給挽月磕三個響頭。”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最終,為了父母的心血,我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白景逸對白挽月道:“這樣夠了吧?”
白挽月得寸進尺:“我還想要水晶鞋!”
“你適可而止!”
“反正她穿不上,送給我怎麼了?”
白景逸沉默幾息,看向我:“暖暖,我再給你定製一雙新的。”
聞言,白挽月得意一笑,我卻再也沒啥反應。
房門被敲響,助理帶來早擬好的股權轉讓書,白景逸刷刷簽完。
我奪過合約,轉身就走。
白景逸似乎想追我,白挽月突然喊痛,他就沒追出來。
直到婚禮當天,我才遠遠的看了他一眼。
隨後義無反顧的上了他刻意安排的婚車。
車啟動前,他喊了一聲:“暖暖......”
後視鏡裏,他似乎有些失神。
但這些我都不在乎了。
上車後,我合上眼假寐,任由婚車帶我去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