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妻子是扶弟魔。
那晚我加班到頭暈,回家連口水都沒喝,就被她催著去市場給弟弟買帝王蟹。
剛出小區,一輛車撞飛了我。
醫院裏,醫生說我內出血,要立刻交錢手術。
我打電話給妻子,她卻直接拒絕了我,說家裏一分錢也拿不出了。
我急瘋了:“我這個月剛發的6萬塊工資呢?”
電話被掛斷,我卻刷到她弟弟的朋友圈:
【不靠天不靠地,全靠老姐疼老弟。】
配圖是一雙新球鞋,標簽價格剛好是59999。
評論區一片豔羨。
我眼前一黑,血氣和絕望一起湧上喉嚨。
視線模糊之際,柳容容終於姍姍來遲。
她蹲在我身邊,眼淚掉得又急又真:
“老公對不起......我以為你又在騙我......好端端的買個菜怎麼會撞車呢......”
“下輩子......下輩子我一定好好愛你......”
我震怒想罵她,但五臟六腑已經移了位。
當晚,我的屍體被推進了太平間。
她發了一張和弟弟在售樓處的合影:
“感謝某個人的支持,終於給弟弟湊齊了婚房首付。”
評論區一片叫好:
【有個好姐夫真是比什麼都難得啊!】
再睜眼,我回到了一個月前。
手機屏幕亮起,是一條銀行入賬短信:
【工資到賬6萬元。】
......
真的重生了。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數字餘額我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我是一名程序員,每天都要和代碼打交道,加班是家常便飯。
沒成想,加班後頭暈眼花,柳容容讓我出去給她弟弟買帝王蟹,剛出小區就被車撞了。
我打電話給妻子打醫藥費,她卻拒絕我:
“家裏一分錢都沒有了,你自己想辦法。”
平日裏,哪怕是我自己掙的錢,想支取也難如登天。
我媽被偏頭痛折磨多年,我讓她從我的工資裏拿兩萬給母親看病。
她卻立刻哭喪起臉,說錢早被日常開銷耗盡了,還埋怨母親小題大做:
“一點頭疼腦熱就要花這麼多錢,也太不體諒我們了。”
電話那頭,母親總是強忍著不適打圓場:
“容容說得對,老毛病了,你們把小日子過好最重要......”
妹妹考上大學,學的也是計算機。她需要一台配置好些的電腦,柳容容卻攔著不讓買:
“真想學的人,什麼電腦不能學?別養成攀比的壞習慣。”
最終,這些事都在她的阻撓下不了了之。
當時我總會站在她的角度想,體諒她持家的不容易。
這一次,我不再猶豫。
我毫不猶豫地給母親轉去兩萬,在微信裏鄭重叮囑:
“媽,這錢您必須拿去看病,別舍不得。”
又隨後,我為妹妹下單了最新款的筆記本電腦,又轉了五千給她:
“買些喜歡的,別虧待自己。”
做完這一切,我心裏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手機屏幕暗下來沒多久,柳容容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我看到這個名字,想起前世她的冷漠和絕情,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上班。
剛推開家門,腳步還沒邁出去,就被堵在了門口。
好大的陣仗。
柳容容站在最前麵。她身後,還有雙手叉腰的嶽母,沉著臉的嶽父,吊兒郎當的弟弟。
柳母率先發難,嗓門洪亮,
“你什麼意思?這個月的工資呢?怎麼還沒轉過去?”
我停下腳步,目光掃過她們。
“這個月的家用,我已經給容容了。”
“八千塊?你打發叫花子呢!”
柳容容尖聲叫道,眼淚說掉就掉,
“媽!他肯定是把錢偷偷給他媽和他妹了!我就知道,他心裏根本沒我們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