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明遠似乎因為這句話得到了安撫:“那……那我現在打了沈煜,他性子那麼烈,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怎麼辦……”
“放心,我來解決。”
說完,她推開了病房門。
正好和病房裏的沈煜四目相對。
她走到床邊,語氣平淡地開口,“明遠昨天喝醉了,誤把你當成了騷擾我的流氓,所以才失手傷了你。隻是一場誤會。他以前……是我的學弟,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件事就算了。”
沈煜聽著她這番顛倒黑白的話,心臟像是被無數細針同時刺穿。
“誤會?池鳶,你覺得我信嗎?還是你覺得,我沈煜是個傻子?”
池鳶眉頭微蹙。
沈煜繼續道,聲音帶著譏誚:“這件事要解決不了,我就報警,你們池家勢大,可我沈家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我就一直告,你就一直保。看看誰先耗不起。”
池鳶閉了閉眼,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眉心:“你要怎麼樣?”
沈煜死死盯著她,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沒過多久,保鏢提著一個小型冷藏箱走了進來,裏麵赫然是十幾瓶烈性洋酒!
沈煜指著那箱酒,看向祁明遠:“把這些酒,全都喝了。”
祁明遠臉色瞬間煞白,“我、我喝不了。”
“喝不了?”沈煜挑眉冷笑,“喝不了酒你昨晚撒什麼酒瘋?還是你這誤認的本事,也挑狀態?需不需要我再給你找幾個人來幫你進入狀態?”
祁明遠的臉色瞬間青白交加,難堪至極。
他看著那堆酒,咬了咬牙,伸手顫抖地拿起一瓶,剛要打開,一隻纖細的手卻搶先一步,將那瓶酒奪了過去。
池鳶麵無表情地看著沈煜:“我替他喝。”
“池鳶!不行!你酒精過敏!”祁明遠失聲喊道,想要阻止。
池鳶卻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站到一邊去。”
沈煜看著她一瓶接一瓶地灌著那些烈酒,心臟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痛得他渾身發抖。
他死死攥緊床單,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才強撐著沒有讓自己失態。
池鳶的酒量顯然很差,酒精過敏的反應很快出現,她的脖頸和臉頰開始泛起不正常的紅疹,呼吸也變得急促。
但她依舊沒有停下,直到將最後一瓶酒喝完,她才猛地放下酒瓶,身體晃了一下,扶住牆壁才勉強站穩。
她迅速從包裏掏出常備的抗過敏藥,幹咽了幾粒下去。
盡管臉色潮紅,呼吸沉重,但她看向沈煜的眼神,依舊平靜無波:
“這樣,可以了嗎?”
就在這時,護士推門進來:“沈先生,輪到您去做頭部CT檢查了。”
沈煜忍著額角的劇痛和心中的萬箭穿心,踉蹌著下床。
在經過祁明遠身邊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一旁的兩個啤酒瓶,對著祁明遠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砰!砰!”
兩聲悶響,伴隨著祁明遠淒厲的慘叫和玻璃碎裂的聲音。
“不可以!”沈煜丟掉手中的碎瓶渣,眼神冰冷如霜,“我沈煜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而且是雙倍奉還!”
說完,他不再看他們一眼,跟著嚇呆的護士走出了病房。
“沈煜!”
身後傳來池鳶第一次失態地吼出他全名的聲音,緊接著是兵荒馬亂的動靜,她焦急地扶起慘叫的祁明遠,大聲呼喊著醫生。
沈煜沒有回頭。
在做檢查的時候,他清晰地聽到走廊裏護士們小聲的議論。
“天啊,池總帶來的那個男人傷得好重!”
“池總都快急瘋了,親自滿醫院跑,調血庫,找專家……”
“從來沒見池總那麼失態過,她平時多冷靜的一個人啊?”
“看來是真愛無疑了……”
沈煜躺在冰冷的檢查儀器上,紅著眼睛,死死咬住牙,可滾燙的眼淚還是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浸濕了鬢角。
接下來幾天,沈煜一個人在醫院養傷。
池鳶似乎因為他這次對祁明遠的狠手而動了怒,一次也沒有來看過他。
沈煜也不在意,傷好些了,便直接辦理了出院手續。
一出院,他就叫了圈內最玩得開的兄弟,直奔最頂級的私人會所。
兄弟一邊摟著美女,一邊湊到他耳邊大聲問:“阿煜,你真打算和池鳶離婚啊?你那麼喜歡她……”
沈煜灌了一口烈酒,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他卻笑得愈發張揚:“你覺得我是個什麼人?”
兄弟想了想:“肆意,自由,散漫,拿得起……放得下。”
“那不就得了。”沈煜勾起薄唇,笑容張揚卻帶著一絲破碎感,“我是愛她,但說放下,也能放下。”
兄弟深深看了他好久。
他挑眉,“看什麼?”
兄弟歎了口氣:“沒什麼,隻是覺得……池鳶錯過了你,很可惜。就你這決絕不回頭的性子,她日後要是後悔了,怕是自殺也挽不回你了。”
沈煜笑了,笑聲帶著自嘲:“自殺?估計世界末日來了,我才能看到池鳶為我自殺吧。”
“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了。去,弄些好看的嫩模來,今晚我要好好快活快活!”
兄弟笑著應下,沒多久就叫來了一排身材高挑又漂亮的模特,一個個隻穿著比基尼,露出姣好的資本。
沈煜伸出手,指尖剛要觸碰到其中一個嫩模的細腰,一隻纖細的手伸了過來,攥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