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車記錄儀已經損壞了,恐怕一時半會兒恢複不了。”
我一點不意外,上一世我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意外。
直到重生那一刻,我全都明白了。
周圍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
救護車來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環衛工人,直接搖頭走掉了。
因為環衛工人當場死亡,已經沒有去醫院的必要。
陳蘭看著這一切似乎已經成定局,突然開始哭訴。
“盼盼,我都告訴過你,開車時不要喝酒,你偏不聽。”
“喝酒不說,竟然邊開邊喝,你這不是拿人命當兒戲嗎?”
“現在好了,肯定得被判死刑。”
我歎了口氣,看著眼前年過半百的媽媽。
“媽,警察都還沒定下來的事,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被判死刑?”
“還有,那個手語老師是你喊來的吧,她為什麼要曲解我的意思,難道是你故意讓她這樣說的?”
陳蘭心裏有幾絲慌亂,連忙否認。
“媽媽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都怪媽媽沒了解老師的資質就把她喊來了,我這就讓她回去。”
說罷,陳蘭便走到手語老師麵前,準備喊她離開。
但她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個人,現在走了,還怎麼證明我的清白?
“媽,事情還沒處理完之前,她不能離開,畢竟她剛剛還汙蔑我了,要是真的是清白的,她不得給我賠禮道歉?”
手語老師緊張地搓著雙手,眼神飄忽不定。
而我現在的重心又一次回到李光耀身上。
“光耀,我們姐弟一場,不想最後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再給你一次機會,承認事實吧。”
“人就是你撞的。”
李光耀突然變得委屈巴巴,看向不遠處的陳蘭。
“媽,姐姐為什麼要誣陷我?明明是她開的車,酒也是她喝的。”
“為什麼撞死人以後,就要怪罪在我的頭上?”
我知道,李光耀這些話不過是想激起群眾的共憤。
就在此刻,陳蘭突然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盼盼,求你了,光耀是家裏的獨苗,你就放過他吧。”
“你要是不想去監獄,媽媽替你去就是。”
圍觀群眾看著我囂張跋扈的模樣,又看向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陳蘭,情緒瞬間被點了起來。
“這明眼人都看得出,喝酒的肯定是這女的,交警都已經檢測出來了,她還想狡辯。”
“真是最毒婦人心,自己敢撞人,為什麼不敢承認?”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女的不被判死刑都對不起死去的環衛工人。”
眾人唏噓不已,陳蘭這是想將我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一聲躁動後,不遠處突然停下來幾輛車。
車上下來的不是別人,而是環衛工人的家屬,他們手裏都拿著比胳膊還粗的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