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眼中瞬間重燃希望,費力地抬起手,向他伸去。
“給......給我......”
就在我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針劑的那一刻,陳澤靖卻手腕一翻,輕巧地躲過了我的手。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惡劣的微笑,對著旁邊那個染著粉毛的女孩使了個眼色。
粉毛女立刻心領神會,從他手裏拿過針劑,看向我的眼神輕佻而浪蕩。
“我可不覺得他是什麼單純的小哥哥。”
然後,那女孩像逗狗似的,拎著針劑在在我麵前晃了晃。
“想要啊?爬過來,求我啊。”
我的腦子已經開始不清醒,雙腿也軟的站不起來,卻隻能憑借本能的向前爬去。
“臥槽!還真爬啊!”
“快快快,拍下來!這姿勢夠帶勁!”
耳畔傳來他們興奮的起哄聲和手機拍照的“哢嚓”聲。
屈辱感將我包裹。
我能感覺到,季涼月的臉色越來越黑,她或許覺得,我此刻的樣子丟盡了她的臉。
但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的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再不注射胰島素,我很快就會休克,甚至死亡。
我爬到粉毛腳下,仰起頭,卑微地乞求。
“給我......求你......”
粉毛臉上的笑容更加猥瑣,她依舊晃著針劑,不肯給我。
反倒是陳澤靖,驚訝地捂住了嘴,大喊:“天哪,思恒哥,你這跪爬的姿勢也太標準了吧?”
他轉向臉色鐵青的季涼月,故作天真地問道:“月月,他該不會是那種背著你,在外麵和別的野女人玩‘主人遊戲’的爛黃瓜吧?”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季涼月心中積壓的怒火。
“渣男!”
一聲暴喝,她一腳狠狠地踹在了我的側腰上。
巨大的力道讓我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旁的樹幹上。
劇痛讓我眼前一黑,幾乎要暈死過去。
季涼月陰沉著臉,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她的鞋尖在我眼前停下。
“說!那個賤人是誰?!”
我痛到眩暈,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隻能無力地搖著頭。
可卻被她認為我是在反抗。
“還不肯說是吧?!”她怒吼著,又是一腳踢中了我的胸口。
“哢嚓——”
我清楚地聽到了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一股鐵鏽味猛地從喉嚨裏湧上來,鮮血混著唾沫從我嘴角溢出。
劇痛和缺氧讓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開始劇烈地痙攣、顫抖。
就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一聲爆喝在人群身後響起。
“住手!”
“敢傷我兒子,你們是想永遠留在這片林子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