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薑扶搖直接跪到地上:“姐姐求你,就讓我給小狗辦完這場葬禮吧,求求你了......”
薑南蕎不理她,繼續讓人撤掉寵物裝扮。
場麵一時間鬧得不可開交。
薑父眉頭緊皺,嚴厲地嗬斥一聲:“夠了,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小心讓別人看笑話!這些都是圈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傳到京城怎麼辦?傳到宿家怎麼辦!”
“不行,這是媽媽的忌日,你縱容薑扶搖一次,下次她還會變本加厲!爸,我從小到大沒求過你什麼,我就求你一件事,不要讓薑扶搖毀了媽媽的忌日......”
可一旁的薑扶搖又不願意了。
“阿野,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爸爸不喜歡我,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我隻想給小狗辦個葬禮,隻想......”
林野渡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別哭,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薑扶搖哭得梨花帶雨,氣若遊絲,林野渡實在不忍心看薑扶搖這樣,他蹙眉將人扶起來,冷聲嗬斥:“都給我住手。”
“不許停!”薑南蕎說。
“薑南蕎,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麼?!”林野渡周遭被怒氣包圍,但還是冷靜下來跟她談條件:“你讓扶搖辦完這場寵物葬禮,我自然會當跟你在一起,你這樣逼迫,隻會讓我覺得你無理取鬧。”
薑南蕎不自覺笑出聲。
為了薑扶搖,他一步步退讓,又向施舍似的同意和她談戀愛。
可現在的薑南蕎根本不稀罕。
她答非所問:“林野渡,你沒有資格管我。”
林野渡的眸色暗了暗。
難道薑南蕎不喜歡他了?
要是換做從前,薑南蕎肯定會高興地哭出來,再告知天下。
可現在看來,她怎麼那般無所謂。
林野渡又恢複往日矜持的模樣:“讓扶搖給狗狗辦完葬禮。”
”不可能。“
隻見他冷冷一笑,隨即從懷中拿出一枚戒指。
是媽媽的遺物!
那個綁架她的人果然就是!
果然就是林野渡!
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疼。
“還給我......”
“讓扶搖的狗辦完葬禮。”
他再次命令道,聲音冷極了。
他知道這戒指對薑南蕎來說有多重要,可是他還是用戒指來威脅她。
薑南蕎垂眸,原本攥緊的拳頭鬆開,她認命似的道:“我答應。”
隻要能把媽媽的遺物還給她。
她什麼都能答應。
薑南蕎親眼看著原本母親的忌日晚宴變成薑扶搖寵物的葬禮,那些為祭奠媽媽的賓客此時卻在祭奠一隻狗。
所有人都以為她會生氣。
可她沒有。
葬禮結束後,薑南蕎去找林野渡拿回遺物。
偏偏薑扶搖戴著,說什麼都不願意摘下來。
“還給我,那是我媽媽的東西。”
薑扶搖看了林野渡一眼,語氣卑微道:“姐姐,我知道我不是你親妹妹,你討厭我。東西還給你就是了,姐姐,我以後不會亂碰你的東西了,真的。”
她摘下,將鑽戒還給薑南蕎。
林野渡意外的沒插手,不過薑南蕎離去時,察覺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狠厲。
晚上,薑南蕎將遺物放起來準備入睡時,一行戴著黑口罩的男人突然闖進她的臥室。
不等薑南蕎做出反應,就已經被他們挾持到樓下,雙手被綁在貨車尾氣筒處。
薑南蕎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在聽到他聲音的那刻,她確定了那人是誰。
和把她騙到廢舊倉庫,錄下打臉視頻的是同一個。
薑南蕎的嘴被毛巾堵住 ,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拚命搖頭抗拒,眼睛像是在問是誰讓你們來的。
“薑小姐,你惹了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