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棍左一棒,右一棒,密不透風湧了過來。
安禾生麵上沒有任何慌亂,眼疾手快抓住木棍,一個用力,將木棍搶到自己手裏。
眼神一狠,手下一個用力,木棍竟在他手中碎成一塊一塊的。
不等對麵找茬的人震驚,他又搶過一根木棍,拿在手裏,劈頭蓋臉朝著那群人打過去。
“狗東西,敢欺負我媳婦!還想吃我閨女!老子今天打掉你們的牙!”
話落,一棍子直接敲中嚷嚷要吃團團人的嘴。
那人瞬間痛得眼淚花直流,鮮血滲著嘴邊流下,他顫顫巍巍接住掉落的牙齒。
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安禾生的動作卻沒有停。
他的目標很明確,昨天欺負他媳婦和閨女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重重一棍敲在昨日踢打張麥娘背那男人的腿上。
骨頭的碎裂聲響起,男人腿一軟,無力跌坐下去,額頭冒出冷汗。
又是一棍子砸到一個男人的手臂,同樣的骨裂聲...
眨眼間,來找茬的幾十人有一半都被打得起不來了。
安禾生卻似乎毫發無損,隻是有些氣喘。
凶惡的眼眸直瞪著剩下那些人,“還要打嗎?”
這些人沒欺負過他媳婦和閨女,他可以暫時放過他們。
帶頭的男人早就被他的凶狠嚇傻了,捂著鼻子,驚恐搖頭:“不...不打了!”
安禾生看過去,眯了眯眼,“對了...還有你...”
男人雙膝一軟,立刻跪了下去,不停求饒:“爺,您是我爺爺,求求爺爺了,不要打我!我們不敢了!”
安禾生冷笑,將木棍扔到他麵前,“滾!”
男人撐著地麵,腳軟起身,“走走走,快走!”
“等等。”安禾生突然出聲叫住了他們。
男人渾身顫抖,驚恐回頭:“爺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安禾生眼睛瞪大,“老子家的糧食,給老子拿回來,少一點,你爺爺我就找你樂嗬樂嗬一點。”
捏了捏拳頭,骨骼響聲像是催命符。
男人想哭,但他不敢哭,癟著嘴開口:“爺爺放心,小的馬上就讓他們將糧食還回來。”
還啥啊!?哪裏還有啊!都吃了!
可這個煞神太恐怖了,他不敢說啊。
隻能去想想辦法了。
男人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來,灰溜溜的跑路。
安禾生盯著他們的背影好一會兒,才緩緩回頭,對上媳婦和閨女崇拜的目光,他身上的戾氣瞬間消失,憨憨一笑:“媳婦,閨女,我厲害不?”
團團真的覺得這個爹爹好厲害,狠狠點頭:“超級厲害!!”
張麥娘欣賞挑眉:“不錯,隻是那些人恐怕沒有糧食了。”
安禾生冷笑,朝遠處努努下巴,“一村子人,怎麼都能湊出些。”
團團這才知道,那些打娘親的流民不是零散的,而是一起的。
好壞!
想起自己看的一些電視劇,團團有些擔心,“爹爹,娘親,他們會不會還要欺負我們呀?”
張麥娘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閨女說的是什麼,也擔心起來。
“對啊,禾生,萬一他們使陰招怎麼辦?”
安禾生昂首挺胸,“不怕,等我們拿回糧,就和這群人分開。”
本來就沒一起走,隻是正好湊到了一起。
張麥娘還是擔心,但她也知道擔心無用。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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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咱這哪來的糧食啊!”
“娘的,都是你個王八蛋,欺負個凶的幹嘛!沒糧也得湊出來!”
趙家村的一群人見到自家村裏的壯漢被打回來,都愣了。
這逃荒路上,他們村全靠這群壯漢四處搶劫糧食,一路都順順利利,怎麼這次不順利呢?
那邊也就是一家三口啊!還就一個壯漢。
“老大,怎麼回事?”趙村長不滿走上前,質問為首的男人。
趙老大放開手,露出被打腫的臉,苦哈哈開口:“爹,這回咱們遇到硬茬子了。”
趙村長看著兒子紅腫的臉,狹長的眼眸危險眯起。
“爹,那男人力氣有點詭異,大得嚇人,一拳頭過來,兒子感覺都要見到太奶奶了。”
趙老大為了避免老爹斥罵,連忙將安禾生的情況說了出來。
趙村長看向遠處的一家三口,眼底閃過幾分狠意和殺意。
“去,讓村裏人湊糧,把糧湊給他們。”
旁邊的趙狗蛋連忙開口:“大伯,可不行啊,咱們手裏的糧就那麼點了,給了他們,我們怎麼辦?”
趙村長瞪了眼趙狗蛋,“讓你湊就湊。”
趙狗蛋誰都不怕,就怕他大伯,他這個大伯年輕時候是殺過人的。
立刻縮了縮肩,通知村裏人去了。
村裏人哀嚎抱怨聲不斷,但一聽是村長意思,誰也不敢耽誤,連忙拿出僅剩的糧。
趙老大悄摸摸湊近自家爹身邊,“爹,咱真的要給他們嗎?”
趙村長冰冷一笑:“給了拿不拿得住,就看他們的命了。”
趙老大捕捉到了他爹眼裏的殺意,心裏一鬆,頓時笑開了花,“好好好,爹您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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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食很快籌齊,趙老大讓趙狗蛋將糧送還給了安禾生一家。
安禾生清點了下,確認和之前剩餘的糧差不多,放了人。
拿到糧,安禾生立刻將糧袋子背起來,“媳婦,閨女,我們現在就走。”
張麥娘點點頭,牽著團團跟上。
安禾生走得很快,張麥娘勉強能跟上,團團卻很困難。
差點被石子絆倒,安禾生似乎察覺到了,一回身,將閨女抱進懷中,又拽過媳婦的手。
“走!”
大步跑了起來。
“禾生,你是擔心什麼?”張麥娘氣喘籲籲。
安禾生聲音緊繃:“我剛剛感覺有毒蛇在看我!”
危險!這種第六感在以往打獵的時候,幫他避開了許多致命的危險。
張麥娘抿了抿唇,不再詢問,盡力跟上。
好在剛剛等待籌糧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又偷偷吃了閨女給的麵包,這會體力能跟上。
一家三口跑了很久,張麥娘體力耗盡,眼前一片模糊。
突然,腳下傳來一陣阻力,她踉蹌摔倒。
本以為疼痛要襲來了,結果什麼感覺都沒有,反而身下有點軟軟的,像...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