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渾身痙攣,鮮血與淚水交織,眼睜睜看著父母在火海中掙紮。
劇痛與絕望如潮水般淹沒僅剩的理智。
我崩潰顫抖,喉間溢出破碎嗚咽。
圍觀者指著我獰笑。
“這瘋子自己慘,就要別人更慘!”
“他早已經扭曲成了怪物,將痛苦化作刀刃,刺向那些無辜的人!”
電流嘶鳴,畫麵驟然碎裂。
顧舟來到林晚晚的身邊,目光冷厲道:
“還不夠!必須讓他重新經曆案發當日的痛苦,才能突破記憶封鎖!”
“否則真相永遠無法揭露!”
林晚晚眼眶泛紅,顫抖的手選擇半空。
她望著蜷縮在椅子上,形如爛泥的我,眼底交織著痛苦與掙紮。
顫抖的雙手沒有辦法握住銀針半分。
隊員拽住她的衣服急吼。
“林局,再進一分就要刺穿腦髓!他會便成傻子的!”
林晚晚盯著我潰爛的太陽穴,銀針遲遲沒有辦法推進半分。
顧舟死死攥住林晚晚的手腕。
“晚晚,都到了這地步了,退縮的話就是前功盡棄!”
“難道你想讓伯父伯母白死嗎?”
林晚晚指節發白,眼底血絲密布。
“傅禮…我該相信你嗎?”
受害者家屬們攥著染血的遺照,跪地哭喊。
“求林局公開真相!將他的記憶全部公布出來!我們的家人不可以白死!”
我呆滯地望著林晚晚,瞳孔渙散如同當年被嶽父嶽母從火場拖出時候的模樣一般。
顧舟猛地按住她的手腕,針尖刺入我的腦髓,我眼眸中最後一絲光彩跟著消散。
記憶畫麵扇動。
幼時我被母親摟在懷裏喂藥。
學生時代在學校裏埋頭苦讀。
一張大火奪走了父母的生命,留下我孤身一人。
嶽父背著我趟過暴雨的放學路。
婚禮上林晚晚為我戴上鑽戒。
婚後二老偷偷地往我包裏塞錢。
林晚晚盯著記憶畫麵渾身劇顫,直接捏得發白。
顧舟手機屏幕亮起凶案警報,他猛地來到林晚晚身邊,將一把刀交到了林晚晚的手中。
“又死了一個!不能再拖下去了!”
“沒有與一分種都可能多一具屍體!”
他推著林晚晚持刀來到我身邊。
“複原現場!讓他重新經曆伯父伯母的案發現場!”
隊員攔在林晚晚麵前低吼。
“再逼下去他的身體也會崩潰!記憶可能會中斷!”
顧舟厲聲打斷她。
他的眼中閃過狠戾與瘋狂。
“停手隻會讓真相永遠埋葬!”
林晚晚握刀的手劇烈顫抖,刀刃剜進我潰爛的皮肉。
她赤紅的眼眶砸下滾燙的淚滴。
“傅禮…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逼我?”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讓你知道現在都不願意公布真相?”
我癱在金屬椅上,瞳孔渙散視角,卻仍被劇痛激得痙攣不止。
而嶽父嶽母生前便經曆著這樣的痛苦。
記憶的畫麵定格在我提著菜籃推門而入的瞬間。
屋內血泊刺目,嶽父的尖叫聲從屋內響起。
我手中的菜籃跌落,尖叫聲卡在喉嚨。
畫麵中,一道持刀的身影顫抖著站在我麵前。
眾人驚駭地盯著拿到身影,眼眸中充滿了恐懼。
“怎麼可能?”
“凶手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