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整形科聖手,白雪是我做了九次處女膜修補的老顧客。
可今天完事後,她沒走反而倚在我診室裏,手晃著嶄新的大牌包,朝我語氣炫耀:
“林醫生,這包好看嗎?望津送的。”
見我沒反應,她笑著又湊近,壓低了聲道:
“你說你,守著那層膜有什麼用?他寧願碰我修補了九次的假貨,也不願碰你這個純天然。”
看著她那張被我微調過無數次的臉,再想到沈望津每晚借口不回家的嘴臉,我胃裏一陣翻湧。
所有的委屈和惡心,在這一刻凝成了冰。
摘下無名指上的婚戒,我輕輕放在桌上。
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三年未動的號碼。
“爸,”我的聲音平靜得嚇人,“既然他拿婚姻當兒戲,那沈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掛斷電話,我麵無表情的看著白雪臉上從得意變為驚疑。
可下一秒她卻笑出了聲:
“林羽瀾,你裝什麼?搞垮京市豪門沈家? 就憑你一個整形科醫生?”
確實,我隻是個整形科醫生。
但那也隻是基於,我和沈望津相遇時,他什麼都不是。
所以我這個世家豪族的林氏千金,才為了他隱瞞身份。
在這個小小的整形醫院裏,混個工作假裝平凡。
但結果卻是,沈望津真把我當成了微不足道,任他欺辱的糟糠妻子?
靜靜收拾起白雪的整本病曆,我衝她揚了揚手:
“蘇小姐,這是你最後一次在我這做修補。”
“你的病曆,我會作為典型資料,好好保存。”
白雪緩緩瞪大雙眼,音調陡然拔高:
“林羽瀾!你什麼意思?!拿我的病例威脅我,你還有沒有醫德!”
她叫喊著衝上來想搶病曆,我一個側身躲過,直接按下呼叫鈴。
看著急速趕來的保安,我冷聲道:
“這位女士騷擾醫生,好好‘請’她離開。”
下一秒,兩名保安死死抓住她的胳膊,抬起白雪向外走去。
她拚命掙紮,嘴上不停叫嚷著,可沒人搭理。
示意保安拿走她遺落的手提包,我走向窗邊。
看著白雪狼狽被扔出醫院外,手提包砸了她一臉,我第一次舒心的笑了。
我陪著沈望津一步步走上巔峰,暗地裏用林氏的資源喂養他的產業。
可換來的,卻是他用我給他的錦衣玉食,包養了一個光鮮靚麗的金絲雀。
而現在,這金絲雀竟敢跳到我頭上來了。
半晌,回到座位旁,我從抽屜底層,拿出了一份泛黃的文件。
是我與沈望津的婚前協議。
目光落在第三行條款上,我捏緊紙張邊角。
【若男方(沈望津)出軌,名下所有沈氏集團股份將自動讓渡於女方(林羽瀾)小姐。】
沈望津,我忍夠了,這場鬧劇是時候該結束了。
帶著協議回家時,客廳昏暗,沈望津坐在沙發上。
看到我的瞬間,他眼光亮起,可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厭惡:
“白雪哭著給我打電話,說你羞辱她?”
“羽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斤斤計較了?”
又是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
自從白雪出現在他身旁,這樣的場景數不勝數。
白雪在我們醫院做了項目有排異反應,他質問是不是我給她換了不合格的藥品。
白雪開著他的車出了車禍,他二話不說,質問是不是我在他車上動了手腳。
就連白雪懷孕偷偷墮了胎,他也要說是我逼著她做的。
這種無休止的偏袒,我真的受夠了。
從包裏拿出離婚協議,和那份婚前協議的複印件,我一把拍在他麵前:
“沈望津,我們離婚。”
“簽了它,然後,帶著你那個‘幹淨女孩’滾出我的視線。”
看著麵前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沈望津瞳孔驟縮。
可轉而看向我時,他卻嗤笑出聲:
“離婚?林羽瀾你瘋了?”
“跟我離婚,你憑什麼生活?就靠你當醫生那點破工資?”
我看著他滿臉的嘲諷,這才終於明了。
原來他從頭到尾,都隻把我當成是一個附屬品。
一個離不開他,所以哪怕他明目張膽出軌,我也會吞下苦果的糟糠之妻。
我剛想跟他坦白些什麼,話未出口,下一秒門口指紋解鎖聲響起。
“望津!”
白雪衝了進來,直接撲進沈望津懷中,哭得梨花帶雨:
“她…她竟然把我們的事,在醫院裏到處亂說!我以後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