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抬頭望著前方,倔強的抹掉即將掉落的眼淚。
溫墨白這樣的天之驕子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媽媽刁難我時,隻有他會為我說話。
我被關到閣樓反省,他給我送熱水袋,好吃的食物。
媽媽想要教訓我時,他會站在我麵前,“羨羨是我的妹妹,我會護著她。”
“打她的話,先打我好了。”
媽媽說三哥將來最有出息,也就作罷了,隻是對我的恨意又深了一分。
溫墨白後來忙著競賽,我們見麵的時間越來越少。
漸漸地,他對我也有點不耐煩。
“哥哥很忙,羨羨聽媽媽的話。”
他說媽媽不會害我,讓我多忍讓一些。
我扯下袖子,遮蓋住手臂深淺的疤痕。
他讓我受著,他說媽媽消氣了就好了。
於是後麵每次被媽媽收拾,我不哭也不喊,我相信三哥的話,等她氣消了就好了。
可媽媽懲罰我的手段愈發淩厲,她剪破了我的芭蕾舞裙,剃光了我的頭發,她說那些都是我勾引男人的下作手段。
媽媽覺得不解氣,又用老虎鉗一根一根拔掉我的指甲。
沒有人再來救我了,我默默忍受著,任由這副軀殼被肆意踐踏淩辱。
我想著把這條命還給她,我就什麼都不欠她的了。
哥哥對待我或許和可憐的小動物沒差別,當和他的前途衝突時,他也不會選擇我。
“羨羨......”
回神時,我下車,溫墨白攬住我的肩膀,神情晦暗。
“我們找了你七年,當警察找到你,你知道我們......”
“抱歉,我還要去打工,如果你想找人傾訴,你找錯人了。”我打斷他的回憶。
“羨羨,你故意躲著不見我們?究竟你發生了什麼?”
“溫教授,這和你無關。”我笑著打量他全身上下,定製西裝溫柔儒雅,受人尊敬。
而我身上穿著百貨市場的打折貨,洗的發白,我和他天壤之別。
“溫教授,我不想要充當被拯救的角色,那個可憐蟲溫羨已經死了,她不會爭搶什麼了,她不是誰的女兒,更不是誰的妹妹,她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活著。”
“她不會影響任何人,她已經學乖了,不會再奢求任何人的憐愛,請你們放過她吧。”
我回到家,收拾好東西。
開門,溫墨白就站在門外。
他摘下眼鏡,眼角微微濕潤。
我情緒終於失控,“溫墨白,我早就脫離溫家,也不想再和裏麵的人有任何牽扯。”
他按住我有些顫抖的肩膀,“羨羨,哥哥錯了,哥哥想照顧你。”
“我現在過得很好。”我保持理智,又一次推開他。
我最絕望無助的時候,他沒出現。
我還記得,媽媽說我為了報複故意劃破她的裙子,弄傷她的腳。
溫墨白看我的眼神變了,他最厭惡心機手段。
他不再管我了,也不信任我了。
媽媽便肆意發泄她的恨意,她將我倒吊到閣樓,用鐵錘一下又一下砸向我的腿。
爸爸出軌了舞蹈機構的老師,她把這份仇恨全部發泄到我身上。
“小賤人,你休想搶走我的愛!他們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隻準有我一個!你們都不許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