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為了報答繼母的“養育之恩”。
每月給她二十萬零花,對她帶來的繼妹更是有求必應。
直到我生日這天,撞見繼妹穿著我為自己準備的百萬高定禮服。
“江辰哥,姐姐她不會生氣吧?這件禮服實在是太漂亮了,我隻是一時沒忍住......”
江辰輕笑一聲,語氣裏滿是寵溺與不屑。
“她?她就是一個蠢貨,哄幾句就什麼都給你了。”
“再說,這件禮服你穿著比她好看多了,她那呆板的樣子,根本配不上這裙子。”
我當場報警,在警察和記者麵前,微笑著對繼母說:“媽,你女兒偷竊的金額,足夠判十年了吧?”
我推開宴會廳大門時,裏麵正一片歡聲笑語。
今天是我二十八歲的生日宴,滿堂賓客皆是為我而來。
可此刻,全場的焦點卻不是我。
而是我的繼妹,白月。
她穿著我前天剛從巴黎空運回來的高定禮服。
那件我特意為今天的生日宴準備的,獨一無二的星空裙。
裙擺上數萬顆碎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襯得她宛如童話裏走出的公主。
而她身邊站著的“王子”,是我的未婚夫,江辰。
江辰的手親密地攬在白月的腰上,正低頭對她說著什麼,眉眼間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周圍的賓客們竊竊私語,看向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曖昧和探究。
我的腳步頓在原地,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幾乎無法呼吸。
就在這時,我聽見白月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江辰哥,姐姐她不會生氣吧?這件禮服實在是太漂亮了,我隻是一時沒忍住......”
江辰輕笑一聲,語氣裏滿是寵溺與不屑。
“她?她就是一個蠢貨,哄幾句就什麼都給你了。”
“再說,這件禮服你穿著比她好看多了,她那呆板的樣子,根本配不上這裙子。”
白月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身體更親密地貼了上去。
“也是,我媽說得對,姐姐就是我們家的提款機,還是個沒腦子的提款機。”
“每個月給我媽二十萬零花,對我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真是蠢得可憐。”
轟的一聲,我腦子裏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我為了報答繼母劉蘭所謂的“養育之恩”,從我創業成功開始,每月給她二十萬從不間斷。
白月是她帶來的女兒,從小到大,隻要她開口,無論是奢侈品包包還是限量款跑車,我都會滿足她。
江辰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相戀五年,訂婚三年,我以為我們是彼此的靈魂伴侶。
我把我擁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與他們分享。
可我得到了什麼?
是穿著我的禮服,挽著我的未婚夫,對我極盡嘲諷的繼妹。
是拿著我的錢,卻在背後教唆女兒把我當傻子的繼母。
是享受著我公司帶來的紅利,卻轉頭罵我蠢貨的未婚夫。
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貨。
胸腔裏翻湧的恨意幾乎要將我吞噬,我死死掐著掌心,尖銳的刺痛讓我瞬間冷靜下來。
我沒有像個瘋子一樣衝上去撕打,那太不體麵了。
我緩緩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然後,我拿出了手機。
我當著所有人的麵,撥通了110。
“喂,警察嗎?我要報警。”
“我家裏遭賊了,有人偷了我一件價值三百萬的高定禮服。”
“地點是凱悅酒店頂層宴會廳,請你們盡快過來處理。”
我的聲音不大,但在嘈雜的宴會廳裏,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音樂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我身上,然後又驚疑不定地轉向了穿著星空裙的白月。
白月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江辰也是一臉錯愕,他大概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我,會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舉動。
繼母劉蘭聽到動靜,急匆匆地從人群裏擠了出來。
她一看到我,立刻堆起笑臉,親熱地想來拉我的手。
“微微,你這是幹什麼呀?一家人開玩笑呢,怎麼還報上警了?”
“月月就是喜歡你這件裙子,借來穿一下,你別跟她計較。”
我側身躲開她的手,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媽,你說笑了。”
“我可沒有這麼喜歡偷東西的家人。”
劉蘭的臉色一僵。
白月又急又氣,指著我叫道:“林微你瘋了!我隻是借你的裙子穿一下,你憑什麼報警說我偷東西!”
“借?”我玩味地重複著這個字,“你有經過我同意嗎?”
“我......”白月一時語塞。
“未經允許,私自拿走他人貴重財物,白月,這在法律上,就叫偷竊。”
我的目光緩緩掃過她和江辰,最後落在了臉色鐵青的繼母身上。
“哦,對了,我還叫了記者。”
“我想他們會對‘豪門繼女偷竊親姐三百萬禮服,隻為勾引姐夫’這種新聞很感興趣。”
話音剛落,宴會廳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幾個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衝了進來,對著場內就是一頓猛拍。
警察也緊隨其後,威嚴的聲音響起:“誰報的警?”
劉蘭徹底慌了,她抓住我的胳膊,聲音都在發抖:“微微,算媽求你了,快讓他們走!家醜不可外揚啊!”
我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臉,笑得溫柔又殘忍。
“媽,你女兒偷竊的金額,足夠判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