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給駐守邊疆意外失聯的未婚夫送了五年物資。
他卻背著我,用全部津貼資助了初戀的舞蹈夢。
我爸癱瘓在床,急需手術費,他一封電報打發我:
“一分沒有。”
萬念俱灰時,我嫁給了來村裏扶貧的幹部陳望。
五年後。
王建軍榮歸故裏,要把我接去城裏享福。
我身後的男人一把將我拉入懷中。
亮出結婚證,眼神冰冷:“王營長,欺我妻,辱我兒。”
“還想動我的扶貧項目,看來你這身軍裝,是不想要了!”
我那消失了五年的未婚夫,突然回家了。
他提幹了,成了營長,臉上是誌得意滿、不容置喙的笑。
王建軍大步流星地朝我走來,仿佛我們昨天才剛剛見過,語氣親昵又理所當然:“怎麼傻站著?看見我回來,高興壞了?”
他伸手就要來拉我的胳膊,那架勢,仿佛我是他失而複得的所有物。
我胃裏一陣翻湧,側身躲開,任由他抓了個空。
王建軍的臉色一僵,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怎麼了?還在生我的氣?是我不對,這幾年在部隊身不由己,冷落你了。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快,收拾東西,我帶你去城裏享福,住進軍區大院,當人人羨慕的營長夫人!”
他以為,我還是那個把他當成天的傻姑娘劉念。
他以為,一句輕飄飄的“享福”,就能抹去五年來的所有音信全無和刺骨傷害。
我看著他,隻覺得一陣惡心,冷冷地開口:“王營長,你找錯人了。”
就在這時,一道沉穩的身影擋在了我的麵前。
我的丈夫陳望不知何時回來了,他手裏還提著一串給兒子買的麥芽糖。
他一把將我拉入懷中,用他寬闊的後背,將我和王建軍隔成兩個世界。
王建軍的眉頭擰成了疙瘩,他居高臨下地上下打量著隻穿著樸素白襯衫的陳望,一臉鄙夷:“你是誰?村裏的閑漢?滾開,別耽誤我跟念念說話。”
陳望沒有理他,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被摩挲得有些泛舊的紅本本,在他麵前“啪”地一聲攤開。
結婚證上,我和陳望的名字緊緊挨在一起,登記日期是五年前。
王建軍的瞳孔驟然一縮,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盡,他指著我,聲音都在發抖:“劉念,你......你敢嫁人?!”
那語氣,仿佛我才是那個背信棄義、犯了彌天大罪的背叛者。
我還沒開口,陳望攬在我肩上的手臂就收緊了,他的身軀像一座山,給了我無窮的力量和心安。
“王營長,”陳望的聲音不響,卻字字清晰,“念念和我結婚五年,我們的兒子都能出門打醬油了。”
“兒子?”王建軍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死死地盯著我,目光裏全是瘋狂的探究。
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屋裏跑了出來,一把抱住陳望的大腿,仰起臉奶聲奶氣地喊:“爸爸,你回來啦!我的麥芽糖呢?”
是我兒子安安,他那雙明亮的眼睛,和陳望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王建軍看著安安,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徹底僵在了原地。
這個孩子,是我這五年來幸福生活的最好證明,也是對他最殘忍、最響亮的一記耳光。
他全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
陳望彎腰抱起安安,在他肉嘟嘟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才用冰冷而疏離的目光看著王建軍。
“王營長,慢走,不送。”
王建軍失魂落魄地倒退兩步,狼狽地爬回那輛嶄新的吉普車裏。
汽車卷起漫天塵土,倉皇逃竄,像極了他此刻的模樣。
我靠在陳望溫暖的懷裏,看著那輛車消失在村口,心裏卻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以王建軍偏執霸道的性格,今天受了這麼大的奇恥大辱,他絕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果然,第二天一早,村口的李大叔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陳幹部,不好了!王建軍那小子又回來了,還帶了兩個記者模樣的人,拿著相機在村裏到處拍,說要寫一篇報道,就寫......就寫你這個扶貧幹部,強占功勳軍官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