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顧寒聲把我困在床上,折磨我的第七天。
此時,他正用力咬著我的肩膀,繼續折騰著我。
我緊咬嘴唇點頭服軟。
可他根本沒打算放過我。
他低啞的嗓音在我耳邊纏綿得像毒。
“疼就對了,餘涵,我之前的痛,比你現在強上萬倍。”
我渾身上下每一處,幾乎都有他的痕跡。
可他依然沒有要放過我。
以前,作為上門女婿的顧寒聲,沉默寡言,對於我的羞辱逆來順受。
現在我家破產了,而顧寒聲已經是京都新貴,成了我的金主爸爸。
他像是被徹底喚醒的野獸,不再克製,也不再退讓,好像要用我身體,找回他所承受過的一切屈辱。
......
我老公顧寒聲,是我荒唐一夜後,被顧家強塞過來的倒插門女婿。
其實,我喜歡的人,是他哥哥顧明澤。
顧寒聲,不過是顧家的私生子,不受待見,也從來上不得台麵。
我喜歡顧明澤已經四年了。
他帥氣多金,是顧家嫡長孫,顧氏財團唯一的繼承人。
我是餘氏集團獨生女,是爸媽唯一的掌上明珠。
跟顧明澤門當戶對,我們雖然沒有婚約,但也被很多人視為郎才女貌的一對,兩家也是世交,一向走得很近。
我以為我會嫁給顧明澤,幸福快樂度過一生。
可惜,一場壽宴,把一切都毀了。
那天我參加顧伯伯壽宴喝多了,是顧寒聲送我回的酒店。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顧寒聲竟然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
我們全身赤裸,而床單上,也印上了那抹刺眼的鮮紅。
雖然我想掩蓋,但這件事還是被媒體知道了,大肆報道。
最後也隻能對外傳承兩家早有婚約。
就這樣,我被迫著跟顧寒聲結了婚。
他也理所應當成了上門女婿。
因為以他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我,能讓他進餘家的門,已經是對他的恩賜了。
新婚夜我鎖了門,讓他睡走廊。
他沒吭聲,隻是拿了枕頭,在門外坐了一夜。
第二天我去洗漱,看到他全身都僵了,但依然守在門口不肯離開。
我沒心疼,反而更厭惡。
我覺得他臟,覺得他就是故意的,從頭到尾,都是他的算計。
於是我越來越過分。
我讓他睡保姆房,不讓他上桌吃飯。
很多次都把他剛端上來的菜直接扣在他身上。
可他從來沒有對我發過脾氣,隻是默默收拾殘局,自己到一邊塗燙傷膏。
他接我下班時,我也從來不給他好臉色。
我當著很多人的麵羞辱他,不給他留絲毫情麵。
結婚這四年來,我沒有讓他再碰過我,顧寒聲在餘家的地位,甚至還不如保姆。
可不管我怎樣對他,他都一直默默陪在我身旁,溫潤紳士,照顧我的衣食住行。
有時候,我也有些心軟。
可一想到那晚在酒店,是他毀了我的人生,那點內疚很快蕩然無存。
我就這麼折磨他整整四年。
當時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這四年來,我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他,越來越離不開他。
正當我想好好對他,重新開始的時候。
我家卻破產了。
而他,在我不知道的時光裏,一路隱忍逆襲,最終成了京圈最低調的權貴。
我一身狼狽被趕出別墅時,他正坐在黑色邁巴赫裏,隔著車窗看我,眼神淡得像霧。
而在他身邊,坐著的是他剛從國外回來的白月光。
他從車窗遞給我一份離婚協議。
那一瞬間,我大腦是空的。
本來,我是打算跟他好好過日子的。
本來,我是想告訴他,我會彌補我之前的過錯,跟他重新開始的。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我很快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我沒臉跟他糾纏,也沒資格讓他幫餘家。
我把協議遞還給他,沒有讓他看到我眼底的淚。
他依然很紳士,說可以派車幫我搬東西。
我倔強地拒絕,不想在他麵前露出絲毫窘迫。
今天,正是我跟顧寒聲在一起四年整。
很好。
也算圓滿。
我踉蹌回到父母匆忙租住的出租房。
是個半地下室,潮濕陰冷,白天都看不到半點光。
我渾身疲憊,正打算休息一下時。父親卻受不了打擊,吃了藥。
我和我媽急忙把他送到醫院。
可結果,我們連給我爸洗胃的錢都沒有。
我媽瘋魔一樣地拉著我說:“現在全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你去求顧寒聲,他現在是豪門新貴,隻要他稍微出手,餘家就還有希望的。”
我看著我媽,隻能苦笑,我媽根本不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她難道忘了之前是怎麼對顧寒聲的?
她逼迫顧寒聲跪著擦地......
讓顧寒聲光腳在雪地裏站規矩......
更是當著很多權貴的麵,羞辱顧寒聲,說他就是餘家的一條狗。
可現在,我媽全忘了。
她竟然讓我去求顧寒聲,去求那條當初她看不起的狗。
見我沒答應,我媽竟然直接爬到醫院窗口,一半身子跨出去威脅我。
“餘涵,你要是不去,我也從樓上跳下去,全家一起死了算了!”
我去拉她,可她更加瘋狂,險些墜樓。
這是醫院七樓,掉下去必死無疑。
眼看周圍聚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我身心俱疲,隻能先安撫她。
“好,我去,你先下來。”
我一番勸說,我媽才從窗台上下來,還不停催促我快去找顧寒聲。
她一直念叨說,餘家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我身上了。
我回到出租屋,把剩下不多的衣服全都掏了出來,發現差不多的都已經賣了,剩下的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了。
可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媽的短信還在狂轟亂炸。
告訴我一定要拿下顧寒聲,讓餘家有條活路。
我想,我也不求他多餘的什麼,隻讓他幫我爸出個住院費就行了。
我對著鏡子畫了個精致的妝。
這還是我第一次為顧寒聲上妝。
以前他誇過我好看,但卻被我痛罵一頓。
我覺得他沒資格誇我,多看我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可現在,我卻要穿著暴露的衣服,畫著精致的妝容,去博得他的一絲垂青。
我打聽到顧寒聲今天會在皇朝會所開慶功宴。
我硬著頭皮,去找了他。
好在保安沒攔我,讓我直接進去。
我穿著相對廉價的禮服,承受著很多人異樣的目光,走向坐在最上端位置的顧寒聲。
他身上的溫潤氣質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上位者的矜貴。
他就這樣用犀利玩味的目光看著我,褪下所有自尊和驕傲,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