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叮!
線上會議提醒。
“晚安,明天見。”
洛硯修掐了掐白陶的臉頰軟肉。
沒再逗留,關門離開。
白陶垂腿坐在梳妝台上,揉著臉,視線幽怨。
“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啊!”
隔天早上,距離公司五百米,白陶避嫌,從車上下來。
目送洛硯修的車子開走,白陶戴上工牌,混入三兩成群的上班族隊伍。
嘀!
刷臉打卡。
白陶拿著轉正同意書,來到人事處。
看到落款處大老板剛勁有力的親筆簽名,人事盯著白陶,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笑眯眯起身。
正式員工的工牌,和配套的辦公用品,雙手遞給白陶。
“有什麼需要,隨時來找我。”
“謝謝。”
白陶感受到對方的熱情,頷首,捧著紙箱,上樓,來到營銷部。
“大杯去冰,三倍濃縮,不加糖。”
冰美式放到蘇橙桌上,白陶兌現承諾。
“寶貝,還是你懂我。”
蘇橙腮幫子鼓鼓的,隔空拋出一個親親。
一陣香風飄過,白陶笑著走到對麵工位,拉開凳子,坐下。
減脂期,素包子難以下咽,蘇橙單手托腮,鼻尖殘留著白陶身上好聞的味道。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三百六十六天都在減肥。
反觀白陶,個子高高的,臉蛋小小的,皮膚好,發量多,又黑又亮,怎麼梳都好看。
白陶注重形象管理,衣服沒多貴,但必定得體合身。
整個人香香軟軟的。
像極了商場玻璃櫥窗裏,可口昂貴的甜品。
一身班味的她,一隻腳邁進公司,就像是被妖怪吸幹了精氣。
“寶貝,你這臉蛋,這身材,一定要走上班這條彎路嗎?”
放下包子,蘇橙打了個響指。
“我朋友圈裏有劇組,在招短劇女演員。寶貝,你要不要去試試?最近這一行很賺的。”
白陶打開電腦,“你抬舉我了。”
演員這碗飯,她吃不了。
白陶清楚自己的優勢,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她之前來洛氏應聘,一是想距離洛承澤近一些,二來,她確實喜歡這份工作。
內線電話響起。
白陶坐直,立馬切換工作狀態。
接起。
“你好,營銷A組白陶。”
女秘書簡明扼要:“白小姐,洛副總監叫你去他辦公室。”
副總監!
洛承澤?
想起昨天在會所的經曆,白陶表情沉了沉,握緊電話手柄。
“洛副總監是設計部的,抱歉,我這裏是營銷部!”
女秘書:“洛副總監事先和你們領導溝通過了,你盡快過來吧,洛副總監在等你。”
聽筒傳來忙音。
白陶放下電話。
洛承澤之前對他避之不及。
分手了,卻主動要見她!
莫名其妙!
同在一棟大廈上班,早晚會碰見。
有話,最好盡快說清楚。
白陶懶得和他多浪費口舌。
玻璃感應門自動打開。
設計部空調開的足。
迎著撲麵而來的冷氣,白陶邁開步子,牽動小腿傷口,傳來絲絲痛楚。
沒耐心敲門。
白陶直接推門走進去,站在副總裁辦公桌幾米遠外的位置,無視洛承澤掛彩的臉。
“有屁快放。“
沒有以往無微不至的關心問候,白陶抱著手臂,每根頭發絲都寫著嫌棄。
“酒店那晚的男人是洛硯修?“
洛承澤一夜沒睡,滿眼紅血絲,見到白陶這般有恃無恐的樣子,他心情愈發煩躁。
聞聽此言。
白陶轉回視線,打量起座位上咬牙切齒的前男友,唇角彎起,忍不住笑出聲。
“你是哪顆蒜?我和誰上床,和你有什麼關係。“
給她下藥,把她往別的男人床上送的人,有臉質問她究竟和誰睡過?
砰。
拳頭砸在辦公桌上。
洛承澤憤然站起,雙目如同尖刀,恨不能從白陶身上,剜下一塊血淋淋的肉。
“昨晚,你和洛硯修走的。今早是坐洛硯修專車上班。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大手一揮,文件掃落在地。
洛承澤雙眼赤紅,胸口激烈起伏。
白陶爬上他親哥的床,雙重背叛,讓他當活王八。
“你這個賤女人,怪不得和我提分手,原來是攀上更高的高枝了。“
得不到他,另辟蹊徑,和他哥勾搭到一起,給他戴綠帽子!
“放屁!”
白陶骨子裏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大清早的,洛承澤吃槍藥,甩臉子給她看。
摸起書架上的骨瓷花瓶。
一言不合,砸向歪斜的辦公桌。
“洛承澤,嘴巴排泄完,擦幹淨再說話。“
白陶用力過猛,齊腰的長卷發甩到胸前。
發瘋是吧。
那就一起瘋。
都TM別想安生。
“沒錯,我就是和洛硯修睡了。那你是什麼潔身自好的好東西嗎?”
白陶欣賞洛承澤窮凶極惡的嘴臉,仿佛她犯了十惡不赦的罪過。
“我和明珠是真心相愛,你和洛硯修不一樣。”
啪啪啪~
白陶忍不住鼓掌歡呼。
“世道變好了,狗男女也能稱真愛。洛承澤,你的愛真廉價。“
捫心自問。
如果洛承澤沒有失憶,三年,五年,十年過後,新鮮感褪去,洛承澤會不會也變成這天這副樣子。
聲嘶力竭和她爭吵,說他和其他女人才是真愛?
感情這東西虛無縹緲,最後,全憑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