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寒年越想越氣。
遇事,為兄弟兩肋插刀。
無事,閑著,插兄弟兩刀。
互相揭短,從不嘴軟。
引擎啟動。
厲寒年翹著二郎腿,自鳴得意。
就見,豪車一個急轉彎,朝反方向開去。
“喂,你這是去哪兒?我還要回去澆花。”
厲寒年拍向駕駛位的真皮椅背,出言阻止。
婚不接了,人也聯係不上。
留下一院子半死不活的鬱金香,他看著就煩。
“嘴巴這麼碎,送你去顧恒實驗室,讓他把你毒啞。”
洛硯修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語氣陰惻惻的。
厲寒年:“......”
有點損招,都使對方身上了。
上午十點,音樂節合作藝人陸續就位,隻差白知州。
又過了兩個小時,白陶手握合同,耐著性子,撥電話過去。
白知州最好死在路上了,要不然,她高低讓他這個糊咖賠的褲衩子都不剩。
無人接通。
再打過去,直接關機裝死。
白陶察覺到情況不對,工作上出現無法處理的問題,第一時間去找上級彙報。
不巧,王紅蘭出外勤,不在辦公室。
白陶用工作號留言。
不清楚白知州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在排練場地忙了小半天。
太陽毒辣。
補水噴霧、遮陽帽、防曬服。
白陶全副武裝。
對接好明天的行程,和同事們告別。
坐上地鐵,白陶才有時間,回複消息。
洛氏科技——洛硯修:【在哪?】
洛氏科技——洛硯修:【看到消息,回我】
洛氏科技——洛硯修:【位置發我,去接你】
又要接她下班!
成年人之間,有憑白無故的壞,但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洛硯修一再主動,白陶不是榆木腦袋。
她知道洛硯修是什麼意思。
但她還是原來的態度。
刻意保持距離,不回消息。
對,她就是晾著洛硯修。
成年人不接受,就是拒絕。
洛硯修應該能明白她的意思。
夏日花壇草叢,蟬鳴蛙叫。
城中村的傍晚,格外安靜。
早上放在門外,忘記丟下樓的垃圾袋,破了個洞,躺在地上,生活垃圾滾到下一層樓梯台階。
白陶開門的動作頓住。
興許是小孩子追逐打鬧,不小心踢翻的。
白陶彎腰撿垃圾,就聽屋內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有人!
白陶瞪大眼睛,不管裏麵是不是賊,忙起身,試圖將門從外鎖上同時,掏出手機報警。
“警察同誌,我在景江路16號,我家......啊!”
不等白陶說。
防盜門轟一聲打開,白陶猝不及防,大手扯著她齊腰的波浪長發,將她拖進屋內。
“喂?您好?女士,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手機掉在樓道裏。
屏幕裂開蜘蛛網。
白陶眼前一黑,額頭撞到重新粉刷不久的牆壁,忍痛睜開眼,仰頭看清眼前人是前男友洛承澤。
“你怎麼出來了?”
屏住呼吸。
白陶管不了那麼多!
掄包砸到洛承澤臉上,掙脫束縛,開門逃走。
奈何,洛承澤先她一步,把房門反鎖。
“跑什麼!”
洛承澤黑臉追上來,再次用力揪住白陶的頭發,將人拽回來。
“你以為有老爺子撐腰,我就出不來了。"
白陶和他哥洛硯修勾搭成奸,又設局陷害他,把他往死裏整。
靠親媽吹枕邊風,他爸千裏迢迢回國,瞞著老爺子,把他撈出來。
洛家暫時不能回。
集團的職位也沒了。
“老子今天整不死你。“
在裏麵這些天,他無時無刻不想出來,弄死白陶。
“洛承澤,你冷靜點。”
白陶被死死按在地上,洛承澤雙眼猩紅,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