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延洲喝退保鏢,心疼地把顧晚卿攬在了懷裏。
看到她臉上的紅腫,臉色驟然陰沉。
他對蘇雨柔怒道:“你為什麼讓人打晚卿?”
蘇雨柔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但她很快鎮定下來,眼裏蓄滿了淚水。
“晚卿看上了這雙玉鐲,我本來想送給她,誰知道,她聽見這是我母親顧夫人的遺物後就摔碎了玉鐲。”
“她說死人的東西,戴著晦氣。”
蘇雨柔把玉鐲碎片舉到傅延洲眼前,哽咽道:“你知道的,母親生前對我很好。她又是晚卿的......”
她頓了頓,語焉不詳道:“我隻是氣晚卿太任性了,才一時衝動讓人打了她。”
傅延洲看著玉鐲碎片,眉頭越皺越緊。
“你胡說!”
顧晚卿見她顛倒黑白,心中又氣又怒,“分明是你......”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延洲粗暴打斷,“晚卿,你真的太過分了!”
“難道你想說是雨柔自己打碎玉鐲嗎?那是她亡母的遺物,她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他不滿地盯著顧晚卿,聲音裏帶著幾分壓抑的情緒,“你知不知道這對玉鐲是我嶽母的遺物,也是顧家的傳家 寶,對你有多重要!”
蘇雨柔亡母的遺物?
傅延洲竟真的說得出口。
顧晚卿掐緊了手心,扯著發麻的嘴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顧夫人的遺物,顧家的傳家 寶為什麼對我重要?”
她重重咬緊了‘顧夫人’三字。
傅延洲一時語塞。
最後他罰顧晚卿在顧母墓碑前跪了一夜。
冷風陣陣吹在身上,顧晚卿感到無比的諷刺。
自己母親的遺物被外人霸占,卻成了陷害她的工具。
但她還是跪在顧母墓前重重磕頭,發誓,一定會讓傅延洲和蘇雨柔付出代價。
第二天一早,傅延洲接回了顧晚卿。
看著她紅腫的嘴角,他有些心疼。
傅延洲取出車裏的急救藥箱給她上完藥後,卻忽然說:“晚卿,你昨天的行為太上不得台麵了。”
“我已經連夜找人,準備教你上流社會的規矩。”
顧晚卿偏過頭,不以為意。
她在豪門圈生活了二十多年,從沒聽過什麼規矩。
誰知,她才踏進老宅客廳,就看見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頓時,顧晚卿渾身發抖。
傅延洲竟然如此羞辱她。
她認得眼前這個女人,是圈子裏出名的金絲雀調教師。
“顧小姐,從今天開始,我會教您怎麼伺候好傅先生和太太。”
她愣神間,女人媚笑著上前想要帶她離開。
顧晚卿後退一步冷笑,“伺候人?”
“你們還活在封建朝代嗎?”
她轉頭看向傅延洲,嘴角扯出抹諷笑,“你說過不會欺辱我,如今在幹什麼?”
顧晚卿跑了出去。
傅延洲沒攔,也沒追。
隻是皺眉看著她的背影,一臉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