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禾站起身來,一轉頭差點撞到顧彥承。
顧彥承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她竟然一點都沒覺察到。
“你幹嘛,想嚇死我嗎?嚇死我你的婚姻狀態欄就要從離異變成喪偶了。”
“臉上的傷怎麼回事?我弄的?”顧彥承捧著她的臉,一股異樣的心疼湧上心頭。
昨天晚上他喝醉了,是穆禾去接的他,後來鬧得有些不愉快。
“跟你沒關係。”穆禾扭過頭去。
“先去醫院。”顧彥承抓住她的手。
“不用,我已經擦過藥,過幾天就好了。”穆禾甩開他的手。
“穆禾,你就不能乖一點嗎?”
穆禾苦笑,她還不夠乖嗎?
這兩年他不聞不問,她不哭不鬧,她還不乖嗎?
“怎麼,你是擔心我毀容了,以後沒人要嗎?這個就不勞顧少費心了。”
顧彥承噎了一下,想跟她生氣,都不忍心跟她生氣。
“種菜這種事情,交給張媽就好了,何必你親自動手?”
張媽可是他請的保姆,架子比她還大,她哪裏敢勞煩她?
而且有些事情,是別人沒辦法代替的。
她種花種菜,隻是想調節一下情緒,讓自己暗淡無光的生活,增添一些色彩。
顧彥承的手機有電話進來,他走到一旁去接電話了。
晚上有個應酬,他原本是想帶穆禾去的,但是她的臉受傷了,顧彥承便沒有開口。
“顧彥承,你什麼時候有空......”穆禾想坐下來跟他聊聊離婚的事。
“晚點再說吧。”顧彥承看上去很忙,說完就出門了。
穆禾一個人吃著晚餐,也沒什麼胃口。
晚上顧彥承沒有回來,穆禾渾渾噩噩又是半夜才睡。
顧彥承晚上要去參加一場慈善晚宴。
去之前他給助理打了電話。
“查一查夫人昨天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麼。”
“好的,顧總。”
晚宴在京都最豪華的商業酒店舉行,邀請的都是金字塔尖上的那批人。
周銘和趙瑜都是盛裝出席,也都帶了各自的女伴,隻有顧彥承是孤身一人。
周銘昨天挨了顧彥承一拳,今天看到他心裏都是氣。他好好兒的一張帥臉,到現在還有些浮腫。
“彥承,你怎麼不帶禾禾一起來?”顧彥深也出席了這次的慈善晚宴。
顧彥深雖然沒結婚,但是他有禦用的女伴。
他是家族繼承人,他的太太隻能是京都最優秀的女人。在這之前,他不會跟任何人傳緋聞。
顧彥深的人設一直都很完美。
“三哥希望我帶她一起來?”顧彥承不答反問。
“禾禾單純,這種場合的確不太適合她。”
顧彥承沒有說話。
這樣一位俊美無儔的男人,還是孤身一人,隨隨便便往會場中央一站,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陳愛,哈佛大學生物與醫療碩士研究生,目前主研工程化活體療法,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跟顧四少交個朋友?”
一位靚麗的女郎站在顧彥承麵前,主動跟他搭訕。
顧彥承抬頭看了一眼,冷漠回應:“已婚,對別的女人沒有興趣。”
女人伸過來的手,瞬間僵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