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知暖,你逃不掉的。”
男人滾燙的手掌死死扼住她纖細的脖頸。
她呼吸艱難,蒼白的臉上淚痕交錯,每一次掙紮都隻換來更窒息的壓迫。
他俯身逼近,目光陰鷙如深淵,嗓音低沉卻蝕骨:
“就是打斷你的腿......也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啊——
林知暖猛地從床上驚醒,胸口劇烈起伏,冷汗浸濕了額發。
又是那個夢。
糾纏了她整整三年的噩夢。
她下意識看向身旁——
小男孩仍在熟睡,呼吸均勻。
再過三個小時,她就要穿上婚紗,開啟全新的人生。
徹底告別過去,和那個男人劃清界限。
她輕輕撫平被角,那雙漂亮的杏眼裏重新亮起希冀的光。
“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在萬籟俱寂的深夜裏格外刺耳。
這麼晚了,會是誰?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身旁的孩子——依舊睡得香甜,心跳平穩了許多。
她快步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向外望去是酒店客房人員。
抬手開門,在門被打開的刹那間,視線裏闖入那張曾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臉——
陸宴!。
她拚命想將門抵住,可外麵的男人力氣極大,猛地推開門,將她撞倒在地。
“林知暖,好久不見。”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燃著一簇幽暗的火,亮得駭人,淬著偏執的冷焰。
卻在瞳孔最深處,綻開一絲幾乎瘋魔的狂喜。
“你來做什麼?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清冷地回答。
“好兄弟要和前妻結婚了,我不應該來捧場?”
他自然地邁進屋內,目光掃向臥室方向,似乎想要看看那裏還有誰?
孩子還在房間裏,絕不能讓他見到孩子,發現她的秘密。
林知暖先他一步,將門關上。
她穩了穩心神,手指緊緊蜷在一起。
“如果是來送祝福的,請等到婚禮現場。陸先生請回,這裏不歡迎你。”
她固執地擋在門前,寸步不讓。
陸宴忽然伸手,她本能伸手打落。
他下頜線驟然繃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還這樣凶?”他的聲線降得極低,非常溫柔。
“我們已經離婚了,有各自的生活,你趕快離開,我不會報警。”她勇敢迎上男人的目光,想要奮力掙脫。
他的吻霸道而灼熱地落下,封緘她的唇,不知饜足地索取。
“額——”
陸宴鬆開了她,嘴唇上還有一滴血。
“好個伶牙俐齒。”
他輕輕擦幹唇上的血,將她抵在牆上。
“你放開我,陸宴!你個混蛋。”
林知暖憤怒得想要把他推開,她越是掙紮的厲害,留給她的空間就越小。
她還不敢動靜太大,怕臥室裏的孩子被吵醒。
陸宴根本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積攢三年的欲望,今天都要釋放出來。
他滾燙的掌心緊緊錮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輕易攥住她推拒的手腕,反剪到身後。
“我要幹什麼?”
他低沉的聲音貼著她耳廓響起,帶著一絲沙啞的嘲弄,“我忍了三年,一千多個日夜,你現在問我要幹什麼?”
他的唇擦著她的脖頸,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激起一陣無法抑製的戰栗。
林知暖偏頭想躲,卻被他的吻精準地落在頸側,那不輕不重的一咬,讓她倒吸一口涼氣,渾身一僵。
“你混蛋…嗯…”
咒罵聲中途變調,因為他帶著薄繭的指腹已探入她衣擺。
在她腰間的軟肉上摩挲,每一次滑動都像點燃一簇火苗,讓她緊繃的身體泛起一陣酥麻。
“噓!”
他含混地警告,吻沿著她的鎖骨向上,最終狠狠攫住她的唇。
這個吻不同於最初的霸道,反而帶上了一種研磨的、令人心慌的纏綿,在品嘗等待三年的滋味。
林知暖原本推拒他胸膛的手,不知何時失去了力氣,指尖微微蜷縮。
肺裏的空氣仿佛被抽幹,大腦因缺氧而陣陣暈眩,抵抗的意誌在生理性的弱勢下開始鬆動。
他將她抱到沙發上,沉重的身軀籠罩著她,彼此額頭相抵,呼吸交織。
他呼吸粗重,眼眸深得見不到底,裏麵翻湧著她熟悉又恐懼的欲望。
但此刻,那瘋狂中似乎摻雜了一絲她看不懂的、濃烈的痛楚。
“暖暖......”
他再次低喚她的名字,嗓音喑啞得不成樣子,帶著一種幾近絕望的渴求,“別嫁給他。”
這句話猝不及防地刺入她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她愣住,望進他深淵般的眼眸,那裏麵除了偏執的瘋狂,似乎還有別的什麼......
一種她從未見過、最刻骨的脆弱。
“陸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們已經結束了。”
話音剛落,房間裏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緊接著,孩子帶著哭腔的呼喚清晰傳來:
“媽媽......媽媽......”
林知暖的身子猛地一顫,渙散的眼神瞬間聚焦,被巨大的恐慌取代。
孩子醒了!
“你和他的孩子?” 陸宴的聲音上調,帶著壓抑的薄怒和探究。
“你放開我,孩子會聽到的。”
她本能地想要掙脫,語氣焦急,卻因之前的情緒波動而顯得底氣不足,更像是一種無力的催促。
“不想被聽到的話,就小點聲。”
陸宴貼在她耳邊低語,聲音裏浸滿了不容抗拒的威脅。
他凝視著身下那雙驚懼含淚的眼睛——像深林中失措的小鹿。
原本他不該這樣失控,可當她真真切切再次站在麵前,所有理智頃刻崩塌。
她的身體止不住地發抖,淚水無聲地滑落。
“陸宴…求求你…放過我。”即便咬緊了唇,話語仍舊破碎不堪。
她終於柔弱了下來。
他不是那麼冷漠無情的人,但這一次,他不想放手。
吻落得更加猛烈,他用力堵住她的唇,吞沒所有嗚咽。
房間裏孩子的哭聲越來越響,每一聲都狠狠撕扯林知暖的心。
她死死攥緊沙發上的毛毯,終於在最後一刻男人鬆開了對她的鉗製。,她
用盡力氣將他推開,匆忙整理衣衫,她便衝進臥室將孩子緊緊抱進懷裏。
“媽媽在,寶寶不哭......” 她輕拍著孩子的背,聲音帶著未褪的嘶啞,卻極力裝出平靜。
陸宴仍坐在沙發上,聽著屋內傳來母子倆低抑的哭聲,心頭燥鬱難平。
他剛煩躁地抽出煙,敲門聲便突兀地響起。
“知暖,是我。睡了沒?”
門外傳來的,是林知暖的未婚夫——
顧辭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