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歸遠隻在醫院躺了一天就辦了出院手續,直接去了民政局遞交了離婚協議。
走出民政局的時候林歸遠看見一對新人在簽字結婚,港城的結婚證需要自己簽字,結了婚也有兩周的冷靜期,期間任何一方都可以單方麵取消婚姻關係。
當初夏疏螢怕他反悔,整整兩周的時間都在他身邊寸步不離,連睡覺都要用繩子將手綁在一起,好幾次因為她睡得太沉害得林歸遠會議遲到。
林歸遠氣的罵她屬小狗的,可夏疏螢卻嬉皮笑臉的說當狗隻能陪他二十年,她要陪他一輩子。
林歸遠真信了她的狗話,所以現在活該被她當狗耍。
林歸遠出院後就忙著處理夏氏的項目,這大半個月期間,夏疏螢音信全無。
處理完這些項目,就算夏疏螢不管集團,也夠吃二十年了。
也算對得起夏疏螢她爸臨終前的囑托。
一進公司,就聽到前台幾個小姑娘起勁地聊著八卦。
“聽說了嗎,夏總被林總逼的把江緒送去國外了,林總還是好手段啊。”
“林總再厲害又怎麼樣,連自己老婆都留不住,我聽總裁辦的人說夏總直接帶著那位林辰少爺去澳門玩了!”
“真的假的?還以為夏總真愛是那個江緒,不過現在看來一個江緒也不夠夏總玩的,一個接一個新人,林總處理的過來嗎?”
葉特助跟在林歸遠身後,他剛要出聲喝止那幾個小姑娘,卻被林歸遠拉住。
這些年,外界都傳夏氏遲早倒台,夏疏螢玩心太重,難堪大任。
林歸遠管不了別人的嘴,他隻想好好守著夏疏螢,替她守住夏氏。
可放任謠言的後果是久而久之,連夏疏螢也信了這些蓄意挑撥的話。
會議接近尾聲的時候,葉特助臉色難看的推開會議室的門,附在林歸遠耳邊低聲說道。
“林總,夏總帶著林辰在賭馬場胡鬧,把夏家老宅都押進去了。”
林歸遠隻覺得眉心突突的跳,夏老爺子生前最寶貝的就是夏家老宅,可他死後,他親閨女不眨一下就把它賭了出去。
他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夏家的,所以這輩子才會夾在他們父女中間,不停的給夏疏螢擦屁股。
林歸遠深吸一口氣,認命的叫司機送他去馬場。
他發誓這是他和夏疏螢婚姻存續期間,替夏家做的最後一件事。
從此往後,哪怕到了地底下,夏老爺子也別想用恩情這座山道德譴責她。
踏進馬場的瞬間,林歸遠就感覺自己有點喘不上氣,十年前他媽聽信了流言來馬場抓小三,結果失足摔了下去,在林歸遠麵前死不瞑目。
他以為過了這麼久,自己已經強大到可以不去在意,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走進包廂,夏疏螢正懶洋洋的靠在林辰懷裏,吃著他剝好的葡萄。
見他來,她眼都不抬一下,隨手招呼他坐。
林辰見夏疏螢真如傳聞那般,對待林歸遠像對待陌生人,不由得趾高氣昂起來,畢竟他現在可是唯一陪在夏疏螢身邊的男人。
“歸遠哥,這女人心裏沒了你,你就算追到天邊也沒用。何必總是擺出一副正宮的架子,來掃我們的興呢?”
林歸遠沒有理會林辰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直直的看著夏疏螢,平靜道。
“老宅是爸生前最看重的,死者為大,你總該顧及他的遺願。”
聽了這話,夏疏螢還沒說什麼,林辰反倒先跳起來不樂意了。
“林歸遠,你不用搬出夏伯伯來壓我們,這些年來夏氏在你的控製下人心惶惶,可疏螢不是物件,她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林辰這話說的太過直白,周圍的保鏢傭人都紛紛低下了頭,可林歸遠還是從他們的表情上讀出了讚同的意思。
林歸遠垂眼,江緒說他配不起夏疏螢的愛,林辰指責他要逼死夏疏螢,甚至連夏氏的員工和夏家的傭人都在替夏疏螢鳴不平。
或許他真的是錯了,要不然怎麼連那麼愛他的夏疏螢都寧可放棄夏氏,也要離他遠遠的。
林歸遠知道現在不是討論對錯的時候,她壓下翻湧的情緒對夏疏螢說道。
“要怎麼樣,你才肯撤回賭注。”
話音落下,一直麵無表情的夏疏螢突然抬眼,惡劣的朝林歸遠笑道。
“不如來賭一場,你贏了,就按你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