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機在口袋裏瘋狂震動。
我拿出備用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了起來。
是衛哲。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得意和施舍。
“岑岸,滋味不好受吧?”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明天中午,來世紀廣場,當著所有媒體的麵,給白若下跪道歉。”
“承認你的‘獸行’,乞求她的原諒。然後,把那三萬塊‘開葷費’,不,是三十萬‘精神損失費’,雙手奉上。”
“這樣,白若小姐可以考慮,對你撤訴。”
“不然,你就等著身敗名裂,牢底坐穿吧。”
我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笑了。
笑得胸口都在疼。
“衛記者,你拍新聞,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真相和正義。”他回答得冠冕堂皇。
“那你想不想,挖一個比‘玉女受辱’,更勁爆,更顛覆的‘真相’?”
電話那頭沉默了。
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
作為一個媒體人,他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跟你打個賭。”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那些對我家指指點點的人。
“你不是把白若塑造成‘純潔玉女’嗎?”
“那你就去深入挖掘一下,這位‘玉女’,到底有多‘純潔’。”
“我給你一個地址,一個名字。”
“你敢不敢去查?”
“如果查出來,她真的是一朵白蓮花,我岑岸,從此退出律師界,當眾承認我就是個人渣。”
“可如果,讓你查到了別的東西......”
“獨家新聞,歸你。”
衛哲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他心動了。
一個能讓知名律師不惜身敗名裂也要去賭的真相,這其中蘊含的新聞價值,足以讓他瘋狂。
“好!”
“地址,名字,發給我!”
“岑岸,你最好別耍我!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