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霜康複之後,迎來了顧氏年會。
除了顧氏員工,港城各大家族、商務夥伴齊聚,梁家也在其中。
梁若寧的身邊除了她的父親,還跟著謝家那個張揚頑劣的混世魔王謝星遠。
聽說兩人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
看樣子她今天是故意帶著他來氣顧馳宴的。
沈清霜抬眸看向身邊的男人,看似雲淡風輕,依舊是人前那副清冷禁欲的寡然模樣。
可多年的了解,卻讓她一眼看出,那深邃的眸光裏,似乎在醞釀著洶湧巨大風浪。
不斷滾動的喉結早已暴露了他最真實的情緒。
梁若寧瞥了這邊一眼,轉頭挽上謝星遠的胳膊笑靨如花,高昂的頭顱如嬌貴的孔雀。
顧馳宴的眸光瞬間沉了下去,原本握著沈清霜的手也越發用力。
他在嫉妒。
在不可抑製的憤怒。
這還是沈清霜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對另外一個女人,產生了如此強烈的占有欲。
他對梁若寧,不僅僅隻是聯姻和利益。
那一巴掌,或許徹底打碎了他心底自以為是的想法。
就在這時,梁若寧挽著謝星遠的手走了過來,男人舉杯伸向顧馳宴。
“顧總,好久不見,我在國外的這幾年,別來無恙啊。”
“聽說顧氏有意跟梁氏聯姻,不過能不能成功,還要看顧總的本事了。”
這話已經充滿火藥味。
隻是他低沉的聲音厚重喑啞,讓沈清霜不禁心頭一跳,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尋不著邊際。
來不及多想,梁若寧已經傾身貼上了他的手臂,撒嬌般地晃了晃:“打完招呼了吧,我的腳好酸,我們去那邊休息。”
謝星遠笑意囂張,挑眉應下,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瞥了沈清霜一眼,留下一句。
“當然,如果顧總沒這個本事,也歡迎和我們謝氏聯姻,我謝家的大門,永遠為顧氏敞開。”
說罷,帶著梁若寧揚長而去。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來。
沈清霜回神看向顧馳宴,他竟然直接一拳狠狠砸在了旁邊的廊柱上!
四個凸起的骨節全部血肉模糊,鮮血順著指間縫隙汩汩滴落在地,低垂的眸眼卻是在死死盯著她看。
那陰戾駭人的眼神,似乎醞釀著洶湧癲狂的怒火,有讓人讀不懂的憤恨!
“你認識謝星遠?!”
她微微怔愣,下意識搖頭。
“不......不認識。”
卻不想顧馳宴的臉色戾氣更甚。
“沈清霜,你現在連說話都能做到不打草稿了!”
沈清霜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剛要再開口,卻突然被他猛地攥住手腕,拉著轉身走出了宴會廳。
停車場裏仍有進出的賓客,保鏢、司機更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
他強硬地把她塞進車裏,不顧周遭投來詫異的目光,伸手扯開了她晚禮服的裙擺!
“哥哥!你別這樣!求求你了顧馳宴!!!”
羞憤的眼淚洶湧而出,拚命地掙紮著。
可他卻毫無憐憫,臉色陰沉得可怕,猩紅的眼底泛起猙獰,發了狠的動作近、乎撻伐,不顧她的抗拒,直接抵了進去!
冬日寒涼中,灼熱的霧氣爬滿車窗。
無助的手掌拍在玻璃上,留下蜿蜒的五指手印,車身劇烈搖曳的吱呀,是她最後尊嚴盡碎的聲音。
梁若寧挽著謝星遠的手從車前經過,臉色慘白地瞪大了眼睛。
透過縱橫交錯的車窗痕跡,車廂內外的人目光勾連。
沈清霜難以掩蓋自己心底的痛苦,眼淚洶湧而出,身體像是要被撕裂一般,承受著顧馳宴瘋狂的掠奪,絕望滲透骨血,吞噬了靈魂。
她死死咬住下唇,拚命抵擋那難堪卻不受控製的低吟。
卻不想顧馳宴瞥了眼窗外的謝星遠,眼底厲色愈濃,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掰向自己,喑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耳側,如撒旦的囈語。
“看什麼?!別的男人就這麼好看?!”
“專心一點!給我叫出聲來!”
沈清霜終於明白,他隻是看到梁若寧跟謝星遠在一起,嫉妒到發狂了。
把她當成了可以用來刺激、報複、發泄的玩物,跟那些沒有生命的充氣玩偶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垃圾,是工具,連妓、女都不如!
梁若寧轉身哭著跑開,謝星遠緊隨而去。
身後的男人也在這一刻釋放,隨即抽身而出。
賓客們漸漸離場,沒人敢管顧氏總裁的閑事。
偌大的停車場被籠罩在靜謐的夜空中,如同令人窒息的地獄。
顧馳宴瞥了眼蜷縮在地上的沈清霜,眸光微閃。
卻最終隻冷冷地丟下一句:“讓司機送你回去,我還有事!”
說完便整理好自己,下車離開了。
沈清霜攏緊自己破碎的衣裙,雙唇都被咬出了血,順著下頜一滴一滴地砸向滿是青痕的胳膊。
不等緩過身體的疼痛,車門卻再次被大力拉開。
梁若寧去而複返,正獨自一人麵目猙獰地站在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