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鄰居家女兒結婚,我穿著白色休閑服站在自家門口。
新郎卻指著我就罵:“明知道我今天結婚,你偏偏穿套白色的衣服,是不是想搶婚?”
給我整無語了,趕緊換了西裝。
他們敬酒時,我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新郎咬著下唇,委屈巴巴:“我就知道你想讓我多喝酒,等我醉了後,好代替我洞房。 ”
為了給他安全感,我把女友照片給他看。
還當麵刪掉新娘,保證以後絕不接觸新娘。
沒想到新娘卻不樂意了。
“家豪隻是擔心你搶走我,你多送幾塊勞力士手表哄他,他就不生氣了。 ”
我氣笑了,“你在做什麼白日夢呢。 ”
“你自己的老公,憑什麼讓我這外人來哄?”
......
研究院放假,我回了一趟家。
才知道高中朋友陳曉萱結婚了。
她沒邀請我。
我就沒打算過去湊熱鬧。
她家離我家的大門挨得近,伴娘伴郎們擋在了門前。
我靜靜在一旁刷手機,等待他們散了,再進家門。
突然,熱鬧的氛圍安靜下來。
好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我。
其中最熾熱的目光,是穿著白色西裝的新郎。
我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問道:“我這是擋到你們了嗎?”
現場鴉雀無聲,沒人搭理我。
我隻好默默地向旁邊移動。
然而我挪到哪,他們目光便跟著我到哪。
新郎朱家豪,撇著嘴,憤憤不平地質問:
“謝安遠,你不請自來就算了,明知道我今天結婚,為什麼還要做造型?還偏偏穿套白色的服裝。 ”
“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引人注目,蓋過我的風頭,好搶曉萱姐!”
“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朱家豪話一說完,便摟著陳曉萱肩膀,滿臉怒意。
我懵了,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前一天在研究院通宵做實驗,怕沒精神,我爸看到會擔心,才弄了個發型,顯得精神點。
而這套西裝隻不過是一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色休閑西裝。
搶陳曉萱這件事,更是離譜得不行。
我三年沒聯係過陳曉萱了。
整天待在實驗室裏忙活,都嫌時間不夠用。
未等我解釋,陳曉萱突然神色複雜地上下掃視我一眼。
“安遠,沒想到三年過去了,你還是忘不掉我。 ”
我傻眼了。
什麼叫忘不掉,若不是今天碰上,我可能都不記得她的存在。
“陳曉萱,我隻不過是放假,順路回來看看我爸。 ”
“湊巧碰上你結婚,什麼叫我是來搶婚的,你老公幾個意思。 ”
“這事要是傳出去,周圍的人得怎麼想我,你們這不是在毀我名聲嗎?”
陳曉萱的伴娘,我們的共同好友劉馨馨察覺到我生氣了,笑嘻嘻地出來打馬哈。
“安遠,你回來怎麼不通知姐妹們一聲。 ”
“今天是曉萱和家豪結婚的日子,但是你也看到了,家豪不太喜歡你。 ”
“所以你能不能先躲到一邊,等他們拜好堂後,再過來交份子錢吃席。 ”
“份子錢?”我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出聲。
“首先我並沒有收到請帖,其次,我也沒打算去吃席,以後也不會邀請陳曉萱到我婚禮,怎麼也不該交這個份子錢。 ”
“現在的乞丐都這麼先進了嗎?借著結婚的由頭去乞討。 ”
這群人也意識到這無賴的發言,無人敢反駁我。
唯有陳曉萱不一樣,她眸中閃過一絲竊喜。
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說道:
“安遠,你是在怪我沒邀請你?”
她明顯曲解了我的話,誤以為我在吃醋。
朱家豪瞧見陳曉萱視線在我身上停留,氣憤地跺腳。
“謝安遠,我看你根本就是被揭穿了,惱羞成怒。 ”
“以前在學校,你就是個學人精,我幹什麼你幹什麼,我穿什麼你穿什麼,現在我結婚了你還要來跟我搶老婆。 ”
此話一出,我更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