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曉萱是我高中算得上朋友的同桌沒錯。
但高中三年,我一直沉迷於學習,連社交的時間都擠不出來,哪有空去關注朱家豪一舉一動。
我嘴角微微抽動,忍不住吐槽:
“朱家豪,我們高中學校,那可是天天嚴格穿校服的,你是在說全校幾百號人都在學你的穿搭嗎?”
朱家豪眼珠子一轉,委屈地反駁道:“那算我記錯了,我記憶一向不好,不愛學習,不然你保送清華的名額肯定是我的。”
“你別岔開話題,衣服沒學我,其他東西學。”
“每次我剪頭發,你就開始剪頭發,我留長頭發,你又跟著留長,你這不叫作學我,那是在幹什麼?”
我大腦一片空白,反複回憶起高中的細節,生怕是漏了哪裏,我是真的學過他的行為。
可想了很久,隻能回憶到夏天太熱的時候,大家都會習慣性去理發店剪短一點。
但大家統一做的動作,也算我學人精啊。
還有,朱家豪說我搶了他保送清華的名額?
我記得他成績一向不好,在年級裏都是倒數第三。
怎麼了怪我這個年級第一搶他名額。
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冷笑話。
不等我反駁,劉馨馨又開始插嘴。
“安遠,大家朋友一場,賣我個麵子,你就不要跟家豪強了。”
“你先道個歉,把家豪的情緒哄好,他這剛做完造型,也實在不適合這樣子鬧。”
“再鬧下去,曉萱和家豪就要錯過吉時,你也不想這樣毀了他們的婚禮吧。”
劉馨馨雖然語氣溫和,但字裏行間全是對我鬧事的責怪。其他不認識的伴郎伴娘也是。
他們看著我,煩躁地翻了白眼。
陳曉萱嫌事不夠大,假惺惺地出來勸說:
“安遠,三年前我能拒絕你的表白,現在更不會喜歡你,你就不要再來糾纏不清。”
“我們各退一步,以後還是朋友。”
說完,陳曉萱看了眼手表,急匆匆地背起朱家豪奔向婚車。
“家豪我們快走,我爸已經在酒店催促我們了。”
他們一氣嗬成的動作,將我的質問堵回嘴裏。
劉馨馨隨手往我手裏塞了把煙:“上個月曉萱跟我說過想給你發請帖的,但你微信不回,電話不接,曉萱也就作罷。”
“家豪這人心思敏感,你別怪他,我現在幫宇軒給你補喜煙,等會兒過記得過來吃席。”
我張了張嘴,不需要還沒說出口。
他們已經走遠,留下汽車尾氣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