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覺醒來,我穿進了這本氣得我乳腺增生的軍婚虐文。
係統說,隻要虐心值滿了,就能送我回家。
我看著鏡子裏自己這張清麗絕俗的臉,點了點頭。
顧衛東推門進來,想開口為他老鄉白秀蓮借我的嫁妝過去充場麵,我搶先一步。
“知青哥今天來大院,不小心把你書房那方硯台給碰碎了。”
“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發火了,好歹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
“我看他實在過意不去,就把我攢了半年津貼,準備給你升職賀禮的那塊上海牌手表送他了,免得他心裏惦記。”
那方硯台,是顧衛東過世父親唯一的遺物。
而那塊上海牌手表,是我這個文工團舞蹈演員,省吃儉用大半年才托人弄來的。
顧衛東的臉色瞬間沒了血色,震驚又難以置信。
係統正要尖叫,就見虐心值噌地漲了一格。
係統:?
我笑了:“你又沒說非得虐我,喏,虐這個渣男不是一樣?”
......
顧衛東嘴唇哆嗦著,聲音都啞了。
“沈知青......他為什麼會來我們家?還進了書房?”
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剛從鄉下調回城裏,我去看了看他。順便請他來坐坐,參觀一下,怎麼說也是老鄰居,很正常吧。”
“可他碎的是我爸的遺物!”他壓著火氣低吼。
我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我聽見了,你吼什麼?”
“一個破硯台,碎了就碎了。”
“你要是真舍不得,我回頭去廢品站給你淘個更舊的。”
顧衛東拳頭捏得咯咯響:“那是硯台的事嗎?那是我爸留給我的念想!你明知道......”
“你還把給我準備的手表送人,你到底跟他什麼關係?”
“薑月,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丈夫!”
喲,急了。
我用他不讚同的語氣看他。
“行了,別這麼小氣。我不是說了嗎,就是鄰居哥哥。”
“我要是真跟他有什麼,當年怎麼會嫁給你?”
這話一出,我可太舒坦了。
這虐文裏的經典台詞,總算輪到我說了!
我譴責完,立刻換上溫柔似水的表情。
“衛東,別多想,你知道的,我心裏隻有你。”
“別鬧了,乖,我排練累了,先去睡了。”
我無視顧衛東難看至極的臉色,轉身就走。
手腕被一把攥住。
顧衛東擰著眉,死死盯我,像要在我臉上盯出個洞。
半晌,他吐出一口濁氣,壓著火氣開口。
“算了,以後注意點。”
“秀蓮同誌下周要去見文工團的領導,你娘留給你的那根金簪子,借她戴一下,撐撐場麵。”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