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臥室門沒有關嚴,她抬眸望去,恰好可以無比清晰的看到————
許照野坐在床頭,手上緊緊攥著一個繡著“月”字的手帕,而另一隻手不停地在身下動作。
他閉著眼,汗水從額間往下滾動,低沉的嗓音不斷溢出:
“浸月....阿月.....好美......”
蘇宛央的指尖緊緊扣在白牆上,饒是已經有心理反應,可是看見這一幕還是會不可避免的難過。
畢竟,誰能想到在外麵一向以“玉麵團長”著稱的許照野在女友的臥房裏對著她嫂子的手帕發泄欲望。
而前世直到最後她都是處子之身,多可笑,八十多歲有丈夫的處女。
從前她隻以為許照野喜歡柏拉圖戀愛,直到現在她才明白許照野是在為江浸月守節。
隻看了一眼,蘇宛央就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抹掉眼淚轉過身離開了。
這一世,她要為自己而活,不做任何人的第二選擇!
出門的時候,她瞥見了窗外一大片的花叢。
現在正是春天,白玉蘭開的正豔。
陣陣香味傳來,讓蘇宛央難受的呼吸急促了兩分,身上也冒出了大片紅疹。
她從前最喜歡白玉蘭,可8歲那年親眼看著父親在炮火中死在白玉蘭花樹下時,她就患上了應激性過敏症。
可前世許照野還是固執著將大片大片的花種在屋外,她忍著難受問起時,許照野隻悶聲抱住她。
“央央,這是我父母生前最愛的東西,你....能不能讓我放肆一回?”
蘇宛央心軟了又軟,還是同意了。隻不過,現在她看了一眼窗上的影子,自嘲的勾起嘴角。
要不是看到那些書信,她大概率要一輩子被蒙在鼓裏。
白玉蘭不是許照野母親喜歡的東西,而是他和江浸月的定情信物。
這一次,迎著花香的風,蘇宛央沒有任何猶豫的向隊長家走去。
她不會再為任何人而停留了,就算不被愛也沒關係。
到隊長家時,已經是深夜,但還是燈火通明,隊長看著桌子上的名單焦灼的來回踱步。
看到蘇宛央,他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去:“央央,你...你是不是想通了?你知道的,國家隊很需要你這樣的人.....”
話還沒說完,蘇宛央就堅定的點了點頭:
“隊長,我去!”
隊長皺了皺眉,以為自己聽岔了,還打算再勸。
“宛央,你不要再為了許軍官拒絕我了,和嫁人比起來你的前程更重要!不要為了兒女私情......”
直到蘇宛央直接低下身在那張確認單上簽下名字,隊長才反應過來,眼神裏閃過一絲狂喜、
“你終於想通了!?太好了!”
蘇宛央抬起頭微微一笑:“隊長,你說的對,兒女情長比不上我自己的前途,我會好好抓住機會,為國家爭光的!”
隊長捂著泛紅的眼角,笑著拍拍蘇宛央的肩膀:“想清楚就好。宛央你這幾天好好收拾東西,和大家做好告別,等10天後我會來接你去國家隊訓練的。”
蘇宛央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