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宛央的胳膊被江浸月的長指甲劃出一道血痕,他卻視而不見。
她靜靜地站在原地,有些訝然的看著眼前這個是非不分的人:“不是我,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但話音剛落,江浸月就慘白著臉,努力揚起嘴角撫慰許照野的情緒。
“沒事的,阿野,是我沒站穩,不怪央央。”
蘇宛央看著她故作大方的樣子,隻覺得茶味撲鼻,惡心至極!
江浸月當初剛嫁進他們家的時候,就看不慣她,嫉妒她憑什麼能得到這麼多的偏愛。
明裏暗裏的給她使絆子,可偏偏又偽裝的好。
好幾次明明是她將東西破壞掉,但又栽贓在她身上。
第一次是將母親的遺像剪壞故意放在她房間,回來惹得大哥勃然大怒。
第二次又是自己跳進水裏,說他們的孩子被她害死了,實際上那天水裏隻是豬血。
可那天,大哥卻罰她在祠堂裏跪了整整半個月。
也就是從那之後,一向疼愛她的大哥逐漸疏遠她。
而大哥死後,她又將這招用在許照野身上。
很俗套甚至一下就能猜出來的東西,可他們兩個,她最至親的人都願意捂著眼睛去愛江浸月。
唯獨不怕傷害她。
看著江浸月的樣子,許照野心疼的攥緊手,冷冷的盯著她:“蘇宛央,道歉!”
但她一直站著沒動,過了半響,才嗤笑了一聲,從角落裏拿起一把斧頭出門狠狠砍在那棵玉蘭花樹上。
“許照野,你今天就看清楚,什麼才是真的惡毒!”
他瞳孔猛地縮了一下:“蘇宛央,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許照野懷裏抱著受傷的江浸月,根本騰不出手,隻能看著蘇宛央一下又一下的落在那棵他精心照料了很久打算送給江浸月的樹上。
看著兩人難看的臉色,蘇宛央心裏暢快了一些,砍完樹,她沒有回去。
一路往外走,離開了。
蘇宛央在大街上來回逛了幾圈,碰到她的每一個人都會笑吟吟的問上一句:“央央,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你家許軍官那麼粘你沒陪著你啊?”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解釋。
後來被問煩了,她所幸直接往墓地走去。
隔了兩輩子,再見到媽媽,恍如隔世。
來的太過倉促,蘇宛央在路邊摘了一些小花放到墓前,絮絮叨叨的說著最近的情況。
隻是剛開口說了一句話,就眼前一黑,被打暈在地。
再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扔在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山洞裏。
入眼是沉寂的黑,還沒等蘇宛央反應過來,外麵突然傳來重重的動物喘息聲。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身上被撒了引誘動物的粉末。
而這種東西,隻有軍隊才會有!
是許照野!
認出的那一刻,蘇宛央的心就已經冷的墜到了地下。
她緊緊攥著手,不明白為什麼許照野會這麼狠,明明前一天他們還依偎在一起暢想著未來。
可現在就因為江浸月那幾乎沒有傷口的身體,這麼懲罰她!
洞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密集。
不過一瞬,四五隻野豬就出現在了她麵前,眼裏透著凶狠的光,鼻子裏不斷發出 “呼哧、呼哧” 的粗氣。
蘇宛央咬著牙努力趁著牆壁站了起來。
她不能死在這裏,至少不能死在今天,她還沒有活出新的人生!
可到底是被下了藥的野豬,攻擊力大大增加,更不用說數量還很多。
沒有幾秒,她就被撞倒在地,渾身上下被野豬不停地撕咬。
她甚至能看清那畜生牙上的掛著的唾液。
劇痛來的猝不及防,
但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意識模糊間,蘇宛央看著遠處的洞外流下了一滴淚。
“許照野,我真的....再也不要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