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進古代,我覺醒了魅魔體質。
原以為能當青樓頭牌,日日酒足飯飽。
不想剛接客就碰上一擲千金的貴人,接我進府當了正妻。
貴人是當朝太子,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偏偏克己複禮到讓我難以忍受。
我餓得頭昏眼花,鬥膽來了次霸王硬上弓。
這頓佳肴不光喂飽了我的肚子,還讓太子食髓知味,擁我入懷在宮內每處角落開拓。
伴著他的不知節製,我小腹逐漸圓潤。
臨近分娩,邊疆戰火四起,夫君帶兵前往鎮壓。
回宮時,他帶回一位有救命之恩的女子。
我藏好腿間探頭探腦的八條小蛇,主動要他給我一封休書。
比起被當生蛇蛋的妖怪打死,出宮已然是最好的出路。
可他卻拴住我手腳,一字一句道:
“我們之間隻有喪偶,沒有離異。”
......
“怪物啊——”
在接生婆撕心裂肺的慘叫中,我看著腿間濕漉漉的蛋殼裂開紋路,露出綠豆大的眼睛。
小蛇吐著信子,爬上我手指,怯生生地叫了聲:
“娘親。”
我眼前一黑,險些當場昏死過去。
丫鬟桃音護在我身前,厲聲道:
“將軍征戰久久未歸,夫人相思成疾,因此誕下畸形兒。”
“胎兒我會處理,你們都出去。”
她給屋內人發了賞錢,壓低聲音:
“今日之事,要是有人膽敢妄言,當心你們的腦袋!”
滿屋下人忙不迭頷首,頭也不抬地紛紛退出門外。
徒留我與爭先恐後破殼而出的八根小長條麵麵相覷。
人跟魅魔跨物種戀愛,生出八顆蛇蛋是正常的嗎?
難不成等鶴南枝來看孩子時,我要把這八條蛇寶寶捧到他麵前,說:
“夫君,這就是我們的孩子。”
“你看他們生來就會叫爹爹,是不是很聰明?”
他絕對會把我扒皮抽筋,當妖孽斬首示眾的。
先前有天師上奏,稱我是妖狐幻化,恐禍亂朝政。
“為大夏千秋萬代,太子決不能留此禍害。”
自我當上太子妃,類似的奏折便層出不窮。
我習以為常地吃著鶴南枝剝好的葡萄,卻見他收了往日溫文爾雅的笑,眯起眼道:
“愛妃若是妖狐,那孤豈不成了紂王那等昏庸無道之君?”
天師當場膝蓋一軟,接著重重磕起頭來:
“臣絕無此意。”
“既然你說愛妃是妖狐幻化,何不讓她於朝廷之上現出原形,好讓百官都開開眼界?”
鶴南枝眸底的笑意像是結了層冰,就連最不會看眼色的我都不禁坐直了身子。
朝廷之上,文武百官鴉雀無聲,那半吊子天師更是手腳發軟。
皇上輕叩禦座,渾不在意地揚手:
“做不到,便是欺君之罪。”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地,轉瞬便要了天師的腦袋。
自此,朝廷再無人敢妄言鬼神。
而我身為鶴南枝的枕邊人,居然生了一窩不是人的崽崽。
我神情複雜地撫摸蛇崽的腦袋,剛要狠心送走它們,就聽門外傳來太監的通報聲:
“太子到。”
我渾身一激靈,心底剛萌生的些許母愛頓時煙消雲散,忙不迭把八條蛇崽通通揣進被窩。
最先破殼的蛇崽掙紮著探頭,被我毫不客氣地按回去:
“不想死就老實待著。”
“小心被鶴南枝看見,拿你們當明日慶功宴的下酒菜。”
原本扭來扭去的蛇崽頓時安靜得像團麻繩。
我撫著胸口,竭力平複怦怦直跳的心。
“太子殿下,都是奴婢的錯。”
桃音撕心裂肺地自抽耳光,用力磕起頭來:
“都怪奴婢管不住嘴,走漏了您重傷的消息,娘娘聽聞後悲痛欲絕......”
她的欲言又止讓鶴南枝加快了步伐,高聲道:
“她人現在如何?”
“娘娘無恙,隻是可憐了那剛出世的孩子。”
桃音的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滾落,衣衫已被汗水浸透。
“甚至沒能看這世界一眼,就去了。”
我蜷縮在床褥內,適時發出斷斷續續的抽泣。
“夫君,我對不住你。”
“這場仗你打得艱難,回府第一時間就趕來看我。”
“可我卻連我們的孩子都沒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