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會頒獎中途去上了個廁所,結果一回來我的年終獎就因毆打新同事被取消了。
第一世,我急於展示手環運動軌跡證明自己在廁所。
部長憤怒不已:“全部門的人都看到你動手了,還想抵賴?”
我拚命掙紮解釋,卻意外從樓梯跌落摔死。
第二世,我直接請了病假,不去年會了。
卻沒想到剛過中午,警察將我家團團包圍:
“你涉嫌故意殺人,跟我們走一趟。”
憤怒的同事家屬衝上來,將我亂刀捅死。
第三世,我跑到城市廣場開了個直播搞說唱,讓所有直播間觀眾成為我的不在場證明。
可晚上,警察仍舊出現:“證據確鑿,麻煩走一趟。”
警局調出的監控裏。
的確是我鬼鬼祟祟潛入年會現場,與新同事發生爭執,最後直接拿起刀朝她後背紮了下去。
我傻眼了,三天後吃了子彈。
不知道重生第幾世,我氣笑了。
直接衝進年會現場,一刀橫在新同事脖子上:
“你,被綁架了!”
......
我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同事們嚇得夠嗆。
部長怪笑著攤開手:“這是什麼別出心裁的年會節目嗎?”
他試探著往我的方向走來,
“鄭剛,表演也要有個度,你這樣會讓人誤會我們公司同事關係差的。”
數不清多少世的死法從眼前劃過,我仿佛還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當即嘶吼出聲:“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對她動手了!”
邊說著,我手下用力。
鋒利的刀在新同事脖子上劃出血痕。
隨著她痛的嚎哭,全場也爆發出劇烈的驚呼。
同事們終於反應過來這是實實在在的綁架,齊刷刷後退。
部長慌了,冷汗直冒:
“鄭剛你冷靜一點啊,有什麼話好好說!”
可我第一世就好好說過話了。
我用最先進的公司推出的最新的運動手表,展示出了完整的運動軌跡。
在離開年會現場的五分鐘裏,我隻是去了一趟廁所。
偏偏公司所有同事的眼睛,都看到我在那五分鐘欺負毆打了新同事。
我拚命的掙紮解釋也沒有用。
不遠處的部長急得跺腳:
“鄭剛平時多老實一個人,這新來的跟他都不在一個小組,”
“無冤無仇的,他這是做什麼啊!”
對啊!
我簡直都要讚同的尖叫出聲了。
我壓根就不認識這個新同事,最多的交際就是在茶水間碰到時點點頭了。
關鍵是她還是個女的,而我從小到大連一隻母蚊子都沒碰過。
沒有工作上的矛盾,更不可能存在情感糾紛。
到底為什麼,每一世都會憑空出現另一個我,非要殺了她不可。
這真的沒有理由啊!
想到這裏,我滿臉期待的看向正撥通10的同事:
“報警了嗎?記得打加急專線。”
報警的同事滿臉懵逼:“鄭剛不是歹徒嗎?”
確認她已經報了警,我又恢複凶神惡煞的態度:
“都給我站遠一點,否則小心她小命不保,還有,把頭頂的大燈打開!”
因為害怕我傷害新同事,他們全都一一照做。
年會現場的彩燈關閉,亮起的白熾燈讓我終於能夠清晰看清新同事的臉。
是文靜清秀的長相,看起來非常溫柔。
此事正委屈的瑟縮在我身前,渾身僵硬,兩眼含著一泡淚。
我問她:“你老家哪的,在哪讀的大學?”
她哽咽的報了兩個陌生的地名,也讓我確認了。
我跟她的人生,真的毫無交集。
無數次循環的掙紮湧上來,我的委屈可不比她少。
“那你覺得我為什麼要綁架你?”
她愣了愣,幅度很小的微微搖頭,
“不知道。”
是啊!
兩個當事人都完全不能理解,可事情為何總是一次次發生呢?
在那後來的無數次重生裏,無論我用何種辦法躲避。
我都會在那怪異的五分鐘裏,出現在新同事身邊,並且殘忍的奪走她的生命。
而且總有無法撼動的鐵證,能夠證明就是我動的手。
警笛聲由遠及近,我眼神堅定。
這次,我一定要搞清楚真相,拯救我跟她的清白和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