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搞定陸野,比搞定裴寂要簡單粗暴得多。
陸野是私生子,從小缺愛,性格暴躁偏激。
他追求刺激,喜歡飆車,覺得全世界都欠他的。
這種男人,你越順著他,他越看不起你。
你得比他更瘋,更不要命,才能走進他心裏。
我知道陸野每周五晚上都會去西郊的盤山公路賽車。
那天晚上,我特意換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畫了個煙熏妝。
跟平時的乖乖女形象判若兩人。
我攔住了陸野那輛改裝過的GTR。
陸野降下車窗,嘴裏叼著煙,一臉不耐煩。
“找死啊?滾開!”
待看清是我後,他愣了一下,隨即吹了個口哨。
“喲,這不是宋硯的小金絲雀嗎?怎麼,換風格了?”
我不廢話,直接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帶我跑一圈。”
陸野挑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你?別到時候吐我車上。”
“少廢話,開。”
我冷冷地看著他,眼神比他還凶。
陸野被我的眼神激起了勝負欲。
“行,嚇尿了別怪老子。”
引擎轟鳴,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山路崎嶇,彎道極多。
陸野開得極快,每一個漂移都像是要衝出懸崖。
他在試探我的底線,想看我尖叫求饒的樣子。
可我沒有。
我死死抓著扶手,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心裏竟然湧起一股快感。
這種在死亡邊緣試探的感覺,讓我壓抑已久的情緒得到了宣泄。
“啊——!”
我突然大喊出聲。
不是恐懼,是興奮。
我在極速中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陸野側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從輕蔑變成了震驚,最後變成了狂熱。
車子停在山頂。
陸野熄了火,轉頭死死盯著我。
“陳溪,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我解開安全帶,轉頭看著他,眼裏還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陸野,隻有在你車上,我才感覺自己是活著的。”
這句話,精準地擊中了陸野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他一直被宋硯壓一頭,被家族排擠,隻有在賽車的時候才能找到存在感。
他以為我是同類。
他以為他找到了靈魂伴侶。
陸野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伸手想要摸我的臉。
我偏頭躲開,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一道新傷上。
那是剛才過彎時蹭到的。
“受傷了。”
我從包裏拿出創可貼,撕開,小心翼翼地貼在他傷口上。
然後湊過去,輕輕吹了吹。
“呼——痛痛飛走。”
陸野渾身僵硬,臉瞬間紅到了耳根。
這個在賽場上不要命的瘋子,竟然因為我一個幼稚的動作害羞了。
“你......你幹嘛?”
他結結巴巴,像個純情的大男孩。
我抬起頭,眼神恢複了清澈和無辜。
“阿硯從來不讓我碰他的傷口,他說晦氣。”
“可是我覺得,這傷口很帥,是男人的勳章。”
陸野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氣大得嚇人。
“宋硯那個傻逼懂個屁。”
“陳溪,跟著他有什麼好?不如跟我。”
我抽回手,苦笑著搖搖頭。
“陸少,別開玩笑了,我是阿硯的人。”
“隻要你願意,老子現在就帶你走!”
陸野急了,眼神裏滿是占有欲。
我推開車門,下了車。
夜風吹亂了我的頭發,我回頭對他揮了揮手。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不然阿硯會生氣的。”
陸野坐在車裏,看著我的背影,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
我聽見他在身後喊:“陳溪,老子遲早把你搶過來!”
回到出租屋,我卸掉濃妝,洗去一身的煙味。
手機裏躺著兩條消息。
一條是裴寂的:【記得塗藥,早點睡。】
一條是陸野的:【明天我在老地方等你,不來是小狗。】
至於宋硯,他還在那個嫩模的溫柔鄉裏醉生夢死。
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兩個好兄弟,已經成了我的裙下之臣。
這一局,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已經徹底反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