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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是純恨夫妻,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把對方往死裏整。

姐姐繼承了他們的血腥基因,天生就是陰冷偏執批。

可他們再瘋再殘忍,偏偏把如白紙的我當眼珠子護著。

我本該享受順遂富貴的人生。

卻在十歲時被拐進大山,毀了容,被打成了啞巴。

成年後我隻能靠送外賣為生。

一次騎車顛簸,我不小心弄壞了一位富家少爺的蛋糕。

我跪在地上舉著自己的殘疾證不斷磕頭道歉。

少爺還是惡劣笑著把皮鞋碾在我手上。

我手骨被硬生生碾碎,疼得幾乎暈死過去。

這時,包間裏走進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

少爺立馬放過我跑過去挽著她的手。

血色彌漫的視野中,我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無聲喚出記憶深處的稱呼。

“姐姐。”

......

可姐姐沈念晚並沒有注意到在地上如同一條爛狗的我。

她原本冷漠陰鷙目光落在身邊沈念舟身上時,驟然柔和下來。

“天色晚了,該回家了。”

沈念舟倨傲的抬起下巴說不,可眼角眉梢卻滿是甜蜜幸福的笑。

沈念晚寵溺一笑,變戲法的拿出一根糖葫蘆。

“夠了嗎?”

沈念舟挑眉,“我都說了不喜歡吃糖,你每次還是拿糖葫蘆來哄我。”

躺在地上的我眼淚卻決堤的更加厲害。

小時候每次她哄我,就是從身後變戲法的拿出一根糖葫蘆。

我還注意到。

渾身高奢的沈念晚的手腕上戴著一條破舊的紅繩。

那是我小時候做手工隨意編的。

我嫌醜。

沈念晚卻如獲至寶,說什麼都舍不得再取下來。

沒想到十年過去,她依舊還留著。

這是不是說明,其實姐姐和爸媽從未放棄過我。

激烈的情緒刺激了我的腎上腺素。

我手腳並用爬過去,用力拽住了沈念晚的褲腳。

姐姐!

我費力滑稽張開嘴。

卻隻能發出嗚嗚嗚不成調的聲音。

沈念晚被我動靜吸引了。

她低下頭望著我。

和那雙在夢裏思念十年的熟悉美目對視的一瞬間,我哭得很狼狽。

恨不得把這些年的委屈全部宣泄出來。

下一秒,沈念舟再次衝我用力踹來。

他力度用的很大。

我僅剩完好的手發出清脆的骨頭碎裂聲。

我甚至沒辦法喊疼,隻是痛苦的在地上抽搐。

沈念舟聲音跋扈,“你是什麼東西,還敢碰我姐姐!”

連沈念晚都用厭惡陌生的目光望著我。

她把沈念舟拉到自己身後,“這男的精神不正常,你離他遠點。”

我動作一頓,突然想到什麼轉過頭。

包間幹淨的鏡子裏,正倒映著此時此刻我的模樣。

身姿佝僂,臉上是猙獰的傷口。

長期的營養不良,甚至讓我看起來比同齡人還大了十歲。

對啊。

我早就不是往日受盡寵愛的沈家獨子。

怕是和街上的流浪漢相比都好不到哪裏去。

沈念晚一邊耐心勸沈念舟回家,一邊讓保鏢把我架出去。

我被人粗魯丟到門口時,保鏢往我臉上扔了幾張紅票子。

他們對著我嘲弄笑著。

“我們大小姐性格最為陰晴不定,如果平時你招惹了她早就屍骨無存了。”

“你該慶幸今天念舟少爺陪大小姐過生日,她心情好。”

“以後出門在外,擦亮眼睛,別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念舟少爺雖然隻是養子,但可是如今沈家最受寵的存在。”

聞言我抬起頭看向不遠處。

外麵在下雨,沈念舟一句不想沾水。

矜貴高傲的沈念晚就立馬脫下大衣鋪在前麵的泥水灘上。

連手中的傘,沈念晚都會下意識向旁邊傾斜。

哪怕被雨澆透半邊身子,她也沒一句抱怨。

美目裏依舊是寵溺溫和的溫度。

苦澀和委屈像是藤曼般在心中瘋狂滋長。

心裏的那口氣突然散了。

我顫顫巍巍站起身,卻沒撿那些錢。

隻是我才找到自己的小電驢時。

沈家保鏢突然又找到我。

他們不由分說把我帶上車。

麵對我疑惑不安的目光。

他們隻有一句解釋。

“大小姐想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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