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雅,這次去三亞,媽說就不帶你了。”
顧峰一邊往行李箱裏塞防曬霜,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我抱著剛出生十天的女兒,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什麼意思?全家都去旅遊,讓我一個人做月子?”
還沒等顧峰開口,婆婆先翻了個白眼,把瓜子皮吐了一地。
“你還想要幾個人伺候你?晦氣!”
她指著我懷裏的孩子,一臉嫌惡:“我是去求大孫子的,帶個賠錢貨去,衝撞了送子觀音你負責啊?”
我看向顧峰。
他皺著眉教育我:“媽年紀大了,想抱孫子是心病,你生不出帶把的,就別去給媽添堵了。”
原來在他們眼裏,我打了兩百多針保胎,鬼門關走了一遭,拚命生下的女兒,隻是個“晦氣”的賠錢貨。
“好。”
我低下頭,輕輕拍著懷裏的女兒,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那我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顧峰愣了一下,大概是沒見過我這麼順從的樣子。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出發的第二天我就反手換鎖賣房。
住進了一個人二十萬的月子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