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聽到燕司琪的話,隻以為皇帝是要讓他指正罪人。
忙卑躬屈膝的來到燕德秋麵前,噗通跪了下來:“奴才參見皇上!稟皇上,就是這個女賊擅闖天牢,奴才看的真真的!”
“女賊?”
燕德秋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一腳將其踹翻在地:“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朕的皇妹!是北燕的朝瑰公主!”
“公主奉朕之命來探監,你這糊塗東西竟然將公主當成賊人?”
守衛統領顫巍巍的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
他知道燕司琪是公主,所以才沒敢真的阻攔,可皇上這睜著眼睛說瞎話也要維護公主,屬實......
“還不把他拖出去。”
軒轅錦辰看了眼尷尬的燕司琪,好笑的抿唇對羽林衛說道。
“是!”
羽林衛連忙上前,捂著那人的嘴便將其拖了出去。
“罪臣參見皇上。”
太師看到這一幕,雖然心有不滿,但想到燕司琪方才說的那番話,還是忍下了想要訓斥皇帝的衝動,跪下行禮道。
“哥哥,太師知錯了,放他出去吧。”
燕司琪上前抱住燕德秋的胳膊說道。
她已經把話說的這般明白,太師身為朝臣,自然該能捕捉到其中問題。
果然,太師雖沒有符合,卻也沒反駁。
燕德秋本也不想殺太師,他愛護皇妹,卻也不是昏君。
可是太師殿前無狀,咄咄逼人,他氣急了才將其下了大牢,又不準官員求情,連台階都沒得下。
“咳咳......”
他看了眼太師,故作威嚴的說道:“既然太師知錯了,念在太師勞苦功高的份兒上,朕便饒你一次。現在便回去吧。”
“老臣多謝皇上隆恩。”
太師又是一禮。
羽林衛分出幾個人,上前攙扶太師。
“咱們也走吧,狩獵還未分出勝負,皇上可要繼續比試?”
軒轅錦辰不動聲色的將燕德秋和燕司琪隔開,問道。
提到這個,燕德秋立即說道:“比!自然要比!”
他看了眼被擋在軒轅錦辰身後的燕司琪,嘴角突然抽了下,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軒轅侯就如此霸道。
“琪琪來,哥哥帶你去狩獵。”
他挑了下眉頭,挑釁的看了眼軒轅錦辰,拉起燕司琪的手向外麵走去。
軒轅錦辰看著二人交握的手,也沒說什麼,隻是再次回到狩獵園,燕德秋一個獵物也沒打中。
狩獵結束,又在院子裏吃了烤肉,燕德秋才將燕司琪送回公主府。
救出太師,狀元縣的事也有了眉目,燕司琪鬆懈的癱在床上,任由玲瓏和綠衣為她按摩。
然而次日剛到辰時,綠衣便為難的喊醒燕司琪:“公主,醒醒,太師求見。”
“煩不煩!”
燕司琪猛地坐起身子,煩躁的揉著頭發:“好不容易像是個懶覺,又是誰啊!非要大清早過來!”
“太師......”
綠衣已經習慣了她的起床氣,小聲提醒道:“公主還是快些洗漱吧,不然待會兒太師又要念叨公主了。”
燕司琪嘴角一抽:“......”
她不都已經把許發雲的事告知太師了嗎,他不去查許發雲,又來府上作甚!
不過想到太師古板刻薄的嘴,還是認命的起床,任由綠衣和玲瓏給她上妝。
半個時辰後,燕司琪衣著得體的來到正殿內。
“老臣參見公主。”
太師起身跪拜。
成翔宇也不情不願的跪下:“草民參見公主,公主千歲。”
“平身,賜座。”
燕司琪老老實實端著公主架子,落座後才抬手說道:“給太師和公子上茶。”
“太師無罪釋放,沒有去上朝嗎,怎得來了本公主這。”
她故意問道。
老古板,居然打擾她好夢!
“老臣不似公主清閑,下朝後才帶著犬子來公主府,向公主賠罪的。”
太師正襟危坐,雙手放在膝蓋上,目不斜視的說道:“先前老臣對公主多有偏見,公主不計前嫌,還去天牢救老臣,老臣心存感激。”
“太師不必如此客氣。”
燕司琪垂下眼簾輕笑說道,暗暗在心裏嘀咕,隻要不來打擾她睡覺,賠罪不賠罪的都不重要。
“禮不可費。”
太師說完,看向成翔宇:“還不跪下,給公主磕頭賠罪。”
成翔宇不情不願的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草民宮外冒犯公主,請公主贖罪。”
“犬子言行無壯,老臣今日便將他送來,讓他在公主府伺候公主,直到公主消氣兒。”
太師看向燕司琪說道。
在天牢裏,燕司琪說的那番話,明擺著是懷疑許發雲有其他心思,故意勾弓I她。
這些事不必刻意去查證,隻說百姓跪門,許發雲出麵維護公主一事,被國師誇讚,便滿朝皆知。
太師思量了一夜,終於決定將自己兒子送過來,能及時製止公主的愚蠢行為最好,就算不能,也可以打探消息,防範於未然。
與太師而言,兒子固然重要,但北燕江山社稷更為重要。
“把他留在公主府?”
燕司琪一愣,驚呼道:“不可不可,本公主已經及笄,怎能留太師之子在府中!”
“皇上先前已送了公主不少少年郎,有何不可?犬子不住公主府也可,隻每日來公主府候著便是。”
太師鐵了心把成翔宇留下。
燕司琪突然沉默的看著太師,這老家夥,該不會為了防止她犯蠢,故意把兒子丟過來看著她吧?
她看了眼很是憋屈,卻強忍著沒有反駁的成翔宇,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成公子雖冒犯本公主,卻也是太過緊張太師的緣故,本公主不生氣。”
燕司琪嘴角抽了抽:“沒其他事,太師可以帶著公子回去了,本公主要進宮見皇上了。”
“正好,犬子會趕車,可以幫公主驅趕馬車。”
太師連忙說道。
說完,不等燕司琪反駁,便起身作揖:“老臣告退,公主留步。”
看著老頭兒腳下生風的模樣,真不敢相信他是個快五十歲的人了。
太師離開,殿內除了侍從,便隻剩下燕司琪和成翔宇了,二人四目相對,皆是無言。
片刻後,成翔宇深吸口氣,開口說道:“公主可要進宮,草民去備馬車。”
燕司琪:“......”
還去個der啊!
“不去了!”
她憋屈的一甩衣袖,轉身朝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