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沙曼的話音落下,鳳儀宮內所有人皆是一愣,唯獨錦貴妃手一抖,手裏的酒杯險些掉下去。
東陵禦反應過來,怒火衝冠的衝上去,扼住她的脖子,“殷沙曼!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不懂嗎?你敢詆毀母妃的名譽,本王要割了你的舌頭!”
殷沙曼被迫仰起下巴,喘氣道:“母妃......您臉色怎麼有些差?”
錦貴妃身子一顫。
眾人捕捉到這一瞬間,仿佛發現新大陸,錦貴妃慌了!若此事是假的,錦貴妃慌什麼?除非......
皇上的神色隱隱沉下去。
錦貴妃瞥見心尖都抖了一下,猛地拍桌而起:“放肆!”
她乃聖上寵妃、母憑子貴,她高潔的名聲還輪不到殷家這個庶女來非議。
她怒道:“禦兒不寵你,你就來汙蔑本宮,傾倒臟水,這報複心理猶如蛇蠍般歹毒,也難怪禦兒不喜你,他這是娶了條毒蛇在枕邊!”
錦貴妃的話深得東陵禦的心,今日,他非休了殷沙曼不可。
他掀開衣擺,跪地道:“父皇,三日前,殷沙曼公然在府中勾結男人,踐踏兒臣的尊嚴,兒臣絕不能容,求父皇做主!”
錦貴妃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原來是你不守婦道,擔心事跡敗漏,故意將臟水潑給本宮。如此顛倒是非、不敬長輩,有何顏麵做本宮的兒媳婦!”
母子二人一來二去,直指殷沙曼不檢點、不要臉。
皇後沒想到好好的宴會,會演變成這樣,見皇上臉色有些變了,她的心也沉了沉。
今日是家宴,一百多人在場,公眾場合爆出這種事,無論真假對錯,都影響到了皇室的聲名。
為了大局著想,她儀態大方的起身,“錦貴妃,禦王,今夜是本宮的生辰宴,本宮精心準備了數日,不希望一番心血白白作廢。”
她聲音溫和,語調輕緩溫雅,既有一國之後的威儀,又有善解人意的賢惠。
可錦貴妃最最最、最看不慣的便是這隻不會下蛋的‘母雞’,在她麵前裝模作樣、頤指氣使的樣子!
若非她的哥哥是當朝國師,她能當皇後?
笑話!
錦貴妃暗裏不屑的嗤了一聲,她深知母族權勢對丈夫的重要性,殷沙曼是殷家庶女,上不得台麵,而側妃衛思柔乃衛家嫡出小姐,又深得禦兒喜歡,若能將其扶正,便能拉攏四大家族之一的衛家、力挺禦兒奪嫡。
錦貴妃眼底滑過一抹算計之意。
“禦兒,你說的殷沙曼勾結男人是怎麼回事?”她故意引出話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往這上麵帶。
東陵禦痛心疾首的說:“兒臣近日寵愛妾室,殷沙曼因愛生恨,故意報複兒臣;成親這三個月以來,兒臣待她相敬如賓,尊重愛護,從未做過任何出格之事,可她竟......”
竟公然勾搭野男人。
“兒臣實在隱忍不了這樣的屈辱!大膽忤逆父皇的聖意,這場婚約必需作廢,哪怕父皇要打要罵,兒臣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