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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葬禮上有人搗亂,又有刺客作祟,蕭蘊立即就回了宮。

  梁帝已然知曉事情緣由,臉色十分難看。

  “外麵那些流言到底怎麼回事?你同謝鸝…”

  話還沒說完,蕭蘊就跪了下來,“父皇明鑒,那都是謠言,兒臣同阿鸝表妹清清白白,絕無私情,定是有人汙蔑。”

  梁帝看著他,暫時沒吭聲。

  蕭蘊麵色鎮定,“兒臣原本就懷疑阿鸞之死有蹊蹺,再結合今日之事,背後定然有人算計。天子腳下,竟敢行刺,簡直膽大包天,還請父皇徹查,還兒臣清白。”

  謝鸞的死因寧國公府已給出了解釋,蕭蘊和謝鸝的風流賬沒有確切的證據,都隻能歸結為捕風捉影的謠言。而東宮太子當街遇刺,才是重中之重。

  皇後趕緊道:“陛下,蘊兒素來嚴正端方,豈會做出有損皇家顏麵的事?他與阿鸞自幼便有婚約在身,與阿鸝也有兄妹之誼,縱然平日裏走得近一些,也從無逾越之舉,不知何人竟如此揣測,可見其用心之毒。更甚至當街刺殺—臣妾至今想來都後怕。陛下,這一定是歹人奸計,想要謀害太子,陛下萬不可輕信謠言,誤會了您的親生骨肉啊。”

  梁帝暫時沒吭聲,直到外頭有人稟報,貴妃來了。

  妻妾不睦已久,皇後當場冷了臉,一句‘她來做什麼’還未出口,梁帝便道:“阿鸞是你的未婚妻,她無故慘死,你又謠言纏身,實在不成體統,暫避東宮,等風波平息再上朝。”

  也就是變相的禁足了。

  皇後臉色悠變,“陛下—”

  蕭蘊見自己的父皇眉頭微皺,當即搶聲道:“兒臣遵旨。”

  梁帝神色微緩。

  “皇後也累了,回去吧。”

  皇後接收到兒子投過來的眼神,不甘願的閉了嘴,“是,臣妾告退。”

  母子倆出門就和貴妃打了個照麵,貴妃屈膝行禮。

  皇後冷冷看著她,“這個時辰,貴妃怎麼來養心殿了?”

  貴妃微笑,“聽說陛下動了怒,臣妾特意備了冰鎮綠豆湯給陛下降降火。”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皇後當即就要發怒,蕭蘊道:“夏日暑熱,貴妃娘娘這碗湯來得正是時候,父皇已經等著了,您快些進去吧。”

  貴妃一挑眉。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這麼沉得住氣,這麼多年太子果然沒白做,比他那個沒腦子的母後強多了。

  貴妃進去後,皇後就拉下了臉,罵了句‘狐媚’。

  蕭蘊眉頭跳了跳,忍了。

  雖說是親娘,他也得中肯評價一句,他娘城府的確不足。一個妃妾就能讓她這般失態嫉妒,若非有強大後台,隻怕在宮裏日子不那麼好過。

  如今這個後台也搖搖欲墜。

  皇後罵完了貴妃,又憂心忡忡道:“陛下禁了你的足,八成是信了那些謠言,謝鸝那個蠢貨—”

  “母後。”

  蕭蘊低聲打斷,提醒她這還是在養心殿外。

  皇後猛的住了口,麵色仍舊憤憤。

  蕭蘊道:“母後無需動怒,父皇縱是信了也無妨,這樣的醜事,寧國公府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給人抓,否則今天來試探聖意的,就不是貴妃,而是中書令了。”

  中書令就是李貴妃的父親。

  皇後神色扭曲,“可陛下還是禁了你的足啊。”

  “那是父皇在保護我。”

  蕭蘊比他娘了解自個兒爹,“表麵上禁足,大臣們就不敢再說什麼。剩下的事,舅舅會解決,等過段時日,風波平息了,自然就雨過天晴。”

  “當真?”

  “父皇若真是惱了我,早就讓禁軍把東宮圍起來了,斷不會這麼雲淡風輕。”

  他語氣篤定,皇後卻還是不放心,畢竟今日她兒子在大街上遇刺,她懷疑是李貴妃背後策劃。

  她滿心煩躁,直到傍晚,謝桓進宮,從養心殿出來後直接來了後宮。

  “兄長—”

  皇後剛開口,謝桓卻直接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宮人早就被遣退了,隻剩下一個大宮女,見此驚呼一聲,謝桓一個眼神過來,“出去。”

  他不怒自威的模樣讓宮女驚懼瑟縮,到底不敢插手兄妹倆的恩怨,安靜的退了下去。

  謝桓神色冷淡,卻不見絲毫戾氣或狂躁。

  “很早以前我就警告過你,好好做你的皇後,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

  皇後對上他目光,心底升起一股慌亂。

  “兄長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謝桓儒雅的眉目覆上了一層霜雪,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同他平日裏溫和的形象大相徑庭。

  “阿鸞怎麼死的,你清楚,你兒子也清楚。”

  皇後心裏一虛。

  “我清楚什麼,那是你的女兒,她在自己家裏被人害死,與我何幹?”

  謝桓語氣冰冷。

  “阿鸝心大膽小,若無人挑唆,她再是嫉恨阿鸞也不可能痛下殺手。當初你為何攛掇陛下賜婚阿鸞與太子,如今又是因何容不下她,你心裏清楚。”

  皇後心思被戳穿,惱羞成怒。

  “是又如何?怪隻怪她自己投錯了胎。”

  “怎麼,兄長現在心疼了?”積壓了多年的怨恨一股腦的爆發,她道:“當年大嫂難產而亡,第二年爹娘逼你續弦,你娶了個商戶女,我還以為你是怕娶個高門貴女回來會讓阿鸞受委屈。可她生下來就被二嫂抱過去,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怎麼管過。現在倒想起她是你心上人生的了,你早幹嘛去了?”

  謝桓看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皇後心頭暢快,“兄長這麼氣勢洶洶的,是要殺了我替你的寶貝女兒報仇嗎?”

  謝鸞已經死了,謝家和皇室的姻親卻是斬不斷的,為了東宮地位,謝桓還得想方設法的把這件事遮掩過去。

  皇後有恃無恐。

  蠢貨!

  謝桓懶得與她廢話,直接出了宮。剛回府,就被叫去了老夫人的榮安堂。他過二門的時候,突然抬頭朝東邊一棵大榕樹看了眼。

  月色清淺,從枝頭罅隙中穿透而過,空空如也。

  他眉頭微皺,收回目光,跨進門檻。

  榕樹旁,高牆之後,謝鸞抬頭,看著空中一彎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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