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眼見她要倒地，蘇嶼白忙伸手攔住她的腰身，不悅開口：“你做什麼？”

她怔了片刻，目光與他對上，腰間的大手微微收緊，有龍涎香的氣味鑽進鼻孔，他這是擔心她會摔倒嗎？

她心砰砰直跳，有一股莫名的感覺流遍全身。

她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眨眨眼睛，皎潔一笑：“王爺，不如我們演一下如何？喬公子側臂有摔傷，手骨輕微骨折，當時他發了病，本能的用手去支撐地麵，我隻是想把當時的場景還原出來。”

她站起身，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蘋果，微微揚眉：“現在我來演喬公子，這個蘋果就是喬公子手中提著的鬥雞，王爺來演凶手。”

她二話不說捂著心口往下倒，另一隻手本能的去支撐地麵，最後支撐不住，身子一側摔向地麵，雙眼緊閉，麵露痛苦，像極了心疾發作，手中的蘋果落地。

蘇嶼白眼中多了幾分興趣和意味不明，他很快恢複平靜，配合著她演起凶手。

他走到蘋果旁，彎身撿起蘋果：“這鬥雞皮毛光亮，應當可以賣些錢補貼家用。”

正巧此時，夏歲歡假裝勉強清醒過來，急忙去看自己的鬥雞。

一見到有人想要偷自己的鬥雞，她扯著嗓子便罵：“好你個屠戶，什麼不學，偏要學偷東西，我要抓你去見官，你還我鬥雞，弄壞了你賠的起嗎？這可是常勝將軍。”

蘇嶼白聽得不耐煩，怕被抓去見官，左右看四下無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手按著夏歲歡的肩，另一隻手直接提著手中的殺豬刀，假裝發狠割下她的頭顱。

“原來，事情竟然是這樣的。”一旁的莫奇逸恍然大悟：“要不是你們演出來，我還瞧不明白。”

夏歲歡睜開眼睛：“王爺，這下你應該知道喬公子是怎麼死的了吧，屠戶殺了喬公子後把他拖到草叢虛掩著，因雙手占用，鬥雞籠子暫時被粗魯的掛在低矮樹枝上。”

蘇嶼白彎身扶起她，動作輕柔，生怕扯動她的傷口：“你確定你所演是正確的嗎？”

“王爺，我是仵作，沒把握的事不會亂猜，從喬公子身上的摔傷來看，他當時就是心疾發作，殺他的人害怕他揪著這事不放，要是見了官，就會有牢獄之災，這才用殺豬刀一招斃命，隻是棺材裏的頭顱另有其人。”

“京城屠戶不少，小五的兩個夥伴說見過賣鬥雞的遊商小販，隻能從他們那裏詢問到商販麵貌特征，我看看能不能畫下來。”

“王爺還會作畫？”夏歲歡麵帶佩服，這古人智慧就是厲害，會的比現代人多。

蘇嶼白聲音冷冽，他轉身走到椅子旁坐下：“天色不早了，你們先去休息，剩下的我自有主張。”

“王爺，要不我和你一塊分析分析？”莫奇逸望向外麵天色，已經子時將過，再熬下去怕是要通宵。

蘇嶼白搖頭，語氣不容置疑：“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辦，這裏不需要你。”

莫奇逸撇撇嘴：“好，那就聽你的，我就知道你嫌我話多。”他飛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