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這可是你外婆唯一值錢的東西了,太可惜了。”
梁宛瓊眼底一片幸災樂禍。
“啪——”
梁音咬著憤恨,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
“你好大的膽子!”
她臉色冰冷到難以靠近,視線碎了冰渣子一般。
這一巴掌實在響亮,惹得眾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徐紹寧立即緊張的跑過來摟著梁宛瓊,“怎麼回事啊?”
梁宛瓊捂著被打腫的臉,眼眶一瞬間盈紅,晶瑩的淚撲簌簌的往下掉,抽噎著。
“我原本想送姐姐新婚賀禮的,但......但是我......我不想小心弄壞了,惹了姐姐生氣,姐姐教訓我也是應該的。”
“爸媽,你們別怪姐姐,都是我不好。”
梁宛瓊臉色蒼白的朝梁音道歉,“對、對不起姐姐,你、你別生氣了......”
“太不像話了!”梁國成對著梁音怒目而視,“老子還沒死,你就敢無法無天了?給小瓊道歉!”
周遭賓客怪異的目光落在梁音身上。
梁音冷眼看著這群惺惺作態的人,惡心感到達頂峰。
她蹲下了身子小心的撿起碎成幾片的玉扳指。
在外婆醒來之前,她會找人修好,不讓外婆傷心。
“我說話你聽不見是不是!”
這麼多人麵前,梁國成幾乎是怒不可遏,為了維持所謂的麵子,立即大喝:“管家!拿家法來!”
“今天我非好好教訓你這個目無尊長的野孩子!”
梁音收起玉扳指,冷笑一聲,“你算我哪門子的長輩?”
“為了出人頭地花言巧語的哄騙我媽結婚,孕期出軌,我跟我媽被你趕到鄉下,差點死掉,而你卻坐上了高位,享受我媽生前的一切。一回來就是用我性命岌岌可危的外婆威脅我替小三的女兒嫁去顧家,你也好意思說你是我的長輩?”
“定城恐怕找不出第二個像你臉皮這麼厚的人吧?”
無邊的恨意在心底翻湧,梁音字字句句清晰無比。
在這場夜宴裏,如同響亮的巴掌打在梁國成臉上。
幾近顏麵盡失。
“你閉嘴!”
梁國成咬牙切齒,眼底憤怒的能冒出火來。
他舉辦這個夜宴是來拉投資的,不是叫人來看他笑話的!
“怎麼,敢做不敢當?你算個男人嗎?”
梁音毫不客氣的諷刺。
管家正巧拿來戒尺,梁國成抄過就朝她臉上劈過去,“混賬東西!老子今天打到你服為止!”
梁音穿著高跟鞋,躲避的速度根本趕不上戒尺劈來的速度。
她偏頭,握緊了掌心。
然而劇烈疼痛沒有在她預想中落下,反倒是梁國成突然尖叫一聲。
梁音眼皮子一跳,抬眸就見那戒尺已經從他手裏掉落,他捂著手腕疼的齜牙咧嘴。
卻硬是一聲不敢吭。
“動她,誰給你的膽子?”
低沉薄涼的嗓音從身後傳來的刹那,梁音腦子空濛了一瞬。
旋即回頭。
墨黑的輪椅之上,男人藏藍的襯衫扣得一絲不苟,淩厲鋒銳的麵部線條令人膽寒,長眸鷹隼一般犀利。
哪怕不良於行,周身也散發著勃然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