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川,你還有臉過來!”
許司禮眼中滿是憤怒,燃燒著嗜人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能在陸靳川身上燒出一個窟窿。
時然剛剛小產,陸靳川就不顧時然的身體,對她做這樣的事。
根本就是把他心尖上護著的女人,當成一個玩具!
而陸靳川似乎根本不在乎許司禮的狂怒,隻是冷冽的掃了一眼時然,隨即冷笑一聲。
怪不得這個女人不想待在自己的身邊,原來是早就投入別的男人懷抱了。
陸靳川又想起時然和他說的話。
“師兄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我師兄那樣的男人,才是女子的良配。”
果然,這一對男女情投意合。
那他陸靳川,莫非成了小三?
“你們好一對苦命鴛鴦!”
陸靳川怒了,他眼神涼薄幽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秋水。
此刻,那秋水掀起波瀾,化作洶湧的波濤。
他不會讓這對男女如願在一起的!他要讓時然知道,誰才是她唯一的男人!
許司禮被忽視,眼底浮現出紅絲,像頭吃人的野獸:“你明知道時然剛剛小產,還對她做這樣的事,你是想時然以後都不能做母親嗎?”
陸靳川一片冷漠,他不對時然做那樣的事,難道輪到你來做?
他給時然的一百萬,不就是用來做這種事的嗎?
時然這個低賤輕浮的女人,不就是用錢就可以買到的嗎?
陸靳川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誰知道她這麼不禁用。”
時然咬緊牙關,握緊雙拳。
好一個“用”字。
在陸靳川眼裏,自己果然就是一個玩物,不配尊重,隻是拿來“用”的。
拿來用的物品,當然不允許懷上他的血脈,為此,甚至不惜剝奪她當母親的權利。
時然竭力控製自己的聲音不顫抖,緊緊咬著牙關:“滾!陸靳川,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就是一個隻有錢的富二代,哪裏比得上靠自己打拚的師兄?”
明明師兄比陸靳川溫柔體貼,可她為什麼偏偏愛上的不是師兄,而是這個冷血無情的陸靳川?
陸靳川壓製著洶湧的怒火,走向時然,皮鞋落在瓷磚上,發出“踢踏踢踏”的清脆聲響。
嗬。
這是他第二次從時然口中聽到,自己不如許司禮的話。
這個許司禮當真就這麼好?
陸靳川用手鉗製住時然的下頷:“既然你的師兄這麼好,你怎麼不從他這裏拿錢,還來勾引我,然後將我給你的錢拱手送給他?”
“你放開時然!”
許司禮一把握住陸靳川的胳膊,將對方的手甩出去,然後一拳打在陸靳川的鼻梁上。
陸靳川無所謂地擦了擦鼻子,發現手背上鮮血淋漓。
他的眸子幽暗下來。
“不過是時然賣身養的小白臉,也敢和我動手。”
陸靳川毫不留情地反擊,狠狠在許司禮肚子上捅了一拳。
“你血口噴人!”許司禮捂住肚子,眼中直冒火,“時然拿的錢是為了擺平我父親的事,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拿來包養我的。”
時然聽到這話,立即阻止:“師兄!別說!”
這是他們內部的事,沒必要讓陸靳川知道。
況且就算陸靳川知道,他會怎麼想?
她,時然,從一個賣身要錢包養師兄的賤女人,變成賣身要錢解決師父問題的賤女人,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
她從來不敢奢求,自己能讓陸靳川高看一眼。
她不過是一個缺錢好用的玩物罷了。
陸靳川收了拳頭,漠然的看著時然。
這其中難道有誤會?
他的眉頭皺了皺。
就在他們偃旗息鼓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一個長相清純姣好的女人推門而入,她不是別人,正是陸靳川的未婚妻喬顏。
“靳川,我來看望時小姐了。”
喬顏將保溫瓶放在床頭櫃上,溫柔的對時然笑笑。
她在床邊坐了下來,抬頭看了看許司禮。
“時小姐,這位就是孩子的父親嗎?他也真是的,知道你懷孕了,還放任你到處亂走,害得你流產了,以後你們有了孩子,可要小心一點。”
聽她這麼一說,陸靳川才又想起來時然之前流產了。
時然這次懷的野種,除了是許司禮的,還能是誰的。
難道是他的不成?
陸靳川一旦想到,時然和許司禮顛鸞倒鳳,心底就升起一把無明業火。
他走到喬顏身邊,眼裏流露出溫柔,伸手摸了摸喬顏的耳朵。
“你還會做飯?”
時然眼神麻木。
是了,陸靳川也有溫柔的一麵,可是這一麵絕對不會對她展現。
柔情似水的一麵,隻會對他的未婚妻喬顏流露出來。
她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陸靳川有一天會愛上她嗎?
這是比六月飛雪還不可能的事。
喬顏笑得天真爛漫。
“我以前從來不幹這些,但是為了做一個好妻子,我特意去學了廚藝。對了,時小姐,快來嘗嘗我做的菜吧。”
喬顏打開保溫瓶,裏麵有排骨湯、雞蛋炒番茄和紅燒茄子。
剛打開,一股撲鼻的香氣就傳了出來。
喬顏拿出一個碗,盛了一碗米飯,在米飯上澆注排骨湯。
她用勺子舀了一勺米飯,遞到時然麵前。
“時小姐,快吃吧。吃了飯,身體才能好起來,早日和你的男朋友擁有活潑健康的孩子。”
時然流產時,喬顏就當著陸靳川的麵,問她愛人在哪。
這次,又是將師兄說成是她孩子的父親,她的男朋友。
時然不傻,她已經明白喬顏是故意的。
但她懶得反駁,誤會就誤會吧,這種誤會應該就是喬顏想要的。
至於陸靳川,他早就這麼想了,又何須解釋。
“謝謝你喬小姐,可我沒有胃口。”
時然確實吃不下,就算有胃口,她也不願意接受喬顏的東西。
誰也沒有注意到,陸靳川的眸中波濤泛濫,儼然已經卷起巨浪。
嘴角掀起一個冷冽的弧度,似乎在表達:果然如此。
時然的默認,讓他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許司禮,果然是時然勾搭的野男人!
一瞬間,陸靳川再也壓抑不住早已積攢的怒火。
全部噴湧了出來!
“顏顏好心做的飯,你給我吃下去!”
陸靳川一把拿過飯碗和勺子,粗暴的遞到時然麵前。
用力掐住她的下顎,就要強行喂進她的嘴裏。
“唔唔唔...”時然掙紮反抗,遭受的不堪化作委屈,眼淚失控,不自覺的掉落進碗裏。
許司禮反應過來,一把拍開了陸靳川掐住時然下顎的手腕。
他怒氣洶湧,像一頭護崽的獅子,發出嘶吼。
“滾,都給我滾!”
喬顏有些無措的站了起來,挽住陸靳川的胳膊,泫然欲泣。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感覺時小姐和她男朋友好像很不喜歡我們。靳川,我們走吧,免得加重時小姐的病情。”
時然看著喬顏小鳥依人的貼著陸靳川,心臟不知為何,傳來抽搐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