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湊齊三百萬,反正絕對不能再聯係陸靳川。
她時然沒有那麼卑賤!
“初見,三百萬我們和病人家屬再商量一下,保證在五到十年內還清,我是不可能再去聯係陸靳川的!”
門外,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人,將時然的話收入耳中。
陸靳川深深吸了一口煙,眉間微蹙。
他抖了抖手指,煙灰飄落。
再也不和他聯係?
除了他,誰還會給時然三百萬?
難道又要向上次那樣,去求那個什麼唐經理,被對方占便宜嗎?
都是求人,為什麼不來求他陸靳川?
等時然從屋內走出來,陸靳川一把拉過她的胳膊,將其拖下樓,塞進超跑車內。
“再也不和我聯係?”
陸靳川眼神危險,語氣低沉,他將時然壓在副駕駛座上,兩人貼的極近。
“陸靳川,你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報警了。”
時然掙紮著,但是她羸弱嬌小的身軀,怎麼能夠撼動陸靳川一米八幾的龐然大物!
她不懂,陸靳川剛剛和喬顏訂婚。
為什麼不去和喬顏親親我我,反而要來纏著她,和她不清不楚。
“報警?你就這麼想彰告全天下,你時然,隻是一個為了錢,能夠出賣自己肉體的女人?”
時然不自覺咬緊了牙,紅潤的下唇滲出鮮紅的血。
陸靳川用大拇指撬開時然的雙唇,不讓她咬自己下唇。
他輕輕蹭著時然流血的嘴唇,眼神幽暗。
“沒有我,你怎麼才能得到那三百萬?難道要出去賣嗎?”
時然瞳孔緊縮,原來在陸靳川眼裏,她時然就是為了錢可以隨時出賣自己肉體女人。
嗬,她深吸幾口氣,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沒錯,我知道自己有幾分姿色,有不少人願意包養我。以我的條件,和有錢人談個三五百萬,肯定不是問題。”
“但是陸靳川,我要你知道。我時然,就算賣給誰,也不會賣給你!”
她為了陸靳川流產過兩次,但是陸靳川呢?
在她病床前和喬顏恩愛,一點不顧及身為病人的她,當時的心情。
陸靳川發狠,一把吻住時然。
這個女人,竟然說賣給誰,也不會賣給他!
她就那麼討厭他嗎?
雙唇交纏,炙熱滾燙。
時然用雙手抵住陸靳川的胸膛,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體裏的力量,以及粗暴、蠻橫。
車內氣溫升高,似乎是暴風雨前的預兆。
時然知道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掙紮的更加厲害。
她咬住陸靳川的舌頭,阻止陸靳川攻城略地。
陸靳川吃痛,收回動作。
“陸靳川,我才剛恢複,你又要把我送進醫院嗎?”
時然身子一陣顫抖,她不想在陸靳川麵前落下風,便竭力克製,好不容易才保持平穩。
陸靳川沒有繼續下去,隻是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時然:“做我的女人,我一個人的女人,我幫你擺平你師父的事。”
時然不停的搖頭,整個人繃緊,就像拉滿的弓。
“師父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不用你來操心,我們以後不要再聯係了,我不可能再做你的情人!”
陸靳川到底把她當作什麼人,難道在他眼裏,自己就是隻能用錢衡量的玩物嗎?
陸靳川聲音喑啞:“三百萬,你怎麼籌的到?”
“不用你關心,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時然猛然發力,將陸靳川一把推開,想要開車門,卻沒想到車門被反鎖。
一陣大力將她拖了回來,她的背緊緊貼在陸靳川胸前。
“你除了有幾分姿色,能夠讓男人為你花錢,你還有什麼辦法?”
陸靳川一想到時然被別人男人觸碰,就不能忍受。
除了他,誰還能碰時然?
時然心如死灰,眼眶中彌漫淚水。
沒錯,她隻是一名普通醫生,月薪五千塊。
三百萬,她要不吃不喝工作五十年。
她的同事最多借她幾萬,幾十萬、幾百萬,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唐經理也隻肖想她的身體,不可能平白無故借她三百萬。
難道真的要去【闕海】賣身嗎?
賣給誰不是賣,不如就賣給陸靳川。
“好。”時然眼神中的光芒熄滅,她徹底被生活所打敗。
陸靳川眼中有了些許暖意:“不準反悔。”
“但是我有要求。”時然一字一頓。
“你花三百萬,不可能買斷我一輩子,我隻和你簽一年的合約。在這一年裏,我是你的情人。等一年到了,我們就分道揚鑣,再無瓜葛。”
陸靳川聽到“分道揚鑣,再無瓜葛”,眼中的暖意消失。
他一口回絕:“不可能。”
“如果你不接受,我去就【闕海】求人,出入【闕海】的人都是達官顯貴,三百萬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灑灑水。”
時然自嘲一笑,她憑什麼會覺得,陸靳川願意花三百萬買她一年。
“我還會向全帝都,公布我們之間的情人關係,到時候陸總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陸氏也會跟著蒙羞吧。”
為了穩妥,時然又加了一句。
這個女人竟敢威脅他!
陸靳川墨眸驟然變冷。
他咬牙切齒,沉默片刻:“行,我接受你的要求。”
時然繃緊的身子這才鬆弛下來。
“口說無憑,我要你簽訂合約。”
陸靳川的手不自覺的摩挲著時然的腰:“好。”
他幫時然扣上安全帶,開車前往公司。
到了公司,陸靳川讓助理再次把保險公司的陳經理叫來。
“陳經理,上次談的事,你還記得嗎?”
時然如坐針氈,她不知道陸靳川帶自己來公司為了什麼。
這裏高樓林立,看起來和自己格格不入。
她還是喜歡第一醫院,盡管裏麵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陳經理滿麵笑容,態度卑微的點頭。
“陸總,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接觸過病人家屬,並且嚴厲警告他們,若是再堅持要診所付三百萬的賠償金,我們公司就會告他們騙保,送他們進監獄。”
“我隻關心結果。”陸靳川眸光冷淡,語氣不耐。
“已經處理好了,病人家屬放棄了三百萬的賠償金,不會再糾纏宋玉蘭一家。”
聽到這話,時然鬆了一口氣。
師父應該很快就可以出來了。
她複雜的看了陸靳川一眼,這個男人隻有在辦正事的時候,才會表現出霸道果決的魅力,仿佛世界上的難題,在他麵前都不值一提。
當然,除此之外的任何時候。
他在時然眼中,都是徹徹底底的混蛋。
“很好,你可以走了,你上次提的合作方案,我會考慮的。”
事情辦完了,陸靳川幹脆利落的攆人。
“那就多謝陸總了。”陳經理千恩萬謝,點頭哈腰的離開。
等陳經理消失,陸靳川拉著時然的胳膊,往電梯裏走。
“你那間破公寓就不要住了,我給你在公司附近買個新公寓,你就住在這裏。”
時然到這時,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陸靳川原來早就知道她拿錢是為了救師父,還提前和保險公司的人聯係過。
可他卻還是要羞辱她,說她是為了錢可以出賣身體的女人。
嗬,這就是陸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