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她?”楚寂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輕輕笑出了聲,還不忘嘲諷道,“她配嗎?”
“......”一旁的程風也笑出了聲,卻是嫌棄楚寂的,“瞅瞅你這賊賤樣,你不是對付她那你費力巴拉的整這一出是鬧哪樣?”
“不過是覺得有點兒無聊,隨便找個東西逗樂一下。”楚寂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支珠釵來轉著圈兒玩,正是前邊裴時樂落下的那支釵子。
前邊裴時樂離開後,他聽了屬下的彙報,道是他們並未將人帶至極刑室的,但是在他們在領著徐氏、周柔嘉以及裴時樂經過極刑室門外時,徐氏竟是忽地就將裴時樂推了進去!
而沒得到允許的他們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擅自闖進去將裴時樂帶出來,這就是裴時樂為何會出現在他麵前的原因。
楚寂對手下這番彙報本是無動於衷,但在低頭看到裴時樂落下的那支珠釵時腦子裏不由浮現出她那張明明委屈至極偏生一滴淚都不願在他麵前掉下的倔強小臉,便忽然有了給周柔嘉“賠禮”的這個想法。
倒不是想著幫裴時樂些什麼,不過是給徐氏的小聰明一些回禮。
程風輕哼一聲,“我要是信你,我就跟你姓楚了。”
都將那周三媳婦兒的釵子藏懷裏了,要說他楚小子對那周三媳婦兒沒點上心才怪!
對於他倆的拌嘴,薑簡無動於衷,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也沒有對楚寂的言辭再有多問,而是道:“猜猜方才我在永嘉侯府裏遇見了誰?”
“誰?”程風很是好奇,能讓薑簡主動提及的,定不是簡單人物。
楚寂也抬眸看他,等著他往下說。
“怎麼?她前邊出來的時候你們沒瞧見?”薑簡故意賣關子。
“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程風好奇心癢癢地催道,“我們沒瞅見誰出來,沒注意瞅。”
“大長公主身邊的林姑姑。”薑簡不再賣關子,直言道。
程風一臉震驚,楚寂麵上也閃過了詫異,“大長公主與永嘉侯府從無往來,林姑姑這般時辰到侯府來是為的什麼?”
“總不能所有人都同你一般‘無聊’吧?”程風看向楚寂。
薑簡搖搖頭,顯然也想不明白,“我出來的一路聽到侯府的下人們竊竊私語,似是裴大小姐舊疾突發,林姑姑來為其看診,不知怎的就牽扯上了阿寂,侯夫人要對裴大小姐驗身,林姑姑正好代勞了,順便將周大小姐也一並驗身了。”
“哦?”楚寂微微挑眉,顯然對此頗有興致,“可有驗出個甚麼所以然?”
“看你這樣,似乎很想林姑姑驗出個什麼所以然?”薑簡又白楚寂一眼,“那你怕是要失望了。”
“哎哎,不對啊,楚小子前麵明明將那周三媳婦兒給睡了。”程風更詫異,“怎可能沒個所以然?”
楚寂默了默,爾後道:“所以,這就要看大長公主在這事裏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又為何會忽然參與其中?”
否則林姑姑又怎會替那裴家千金隱瞞事實?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侯府竟會要求對她驗身。
楚寂轉了轉手裏的銀釵,不再說什麼,隻是道:“回吧。”
大長公主處,林姑姑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彙報了。
大長公主點了點頭,似歎似欣慰道:“雖不知其中發生了什麼,但楚寂那孩子總歸沒有像從前那般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也挺好了。”
林姑姑不解,從前?什麼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