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尊嚴又如何,不管怎麼樣求她,隻要她願意和我重歸於好,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宗樂山口中所說和他的心中所想也如出一轍,他捧著褚江月的手,滿臉的哀求與諂媚:
“江月,到底是為什麼?從咱們大婚那一日以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你一直厭惡我到今天?”
“鬆開。”盡管聽到了宗樂山的心中所想,褚江月仍舊沒有絲毫的動容,也許,這一世因為沒能得到自己,宗樂山是真的愛上了她,但那都不重要,褚江月深知他的人性,不會再給他第二次傷害自己的機會了。
“江月......”
【為什麼?為什麼她一夜之間性情大變?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我不信,我不信,她一定是聽信了別人的讒言,不然不會這麼對我的。】
褚江月俯視著宗樂山,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以為你這張偽善的嘴臉能夠一直騙我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嗎?”
【什麼?她知道了什麼?是不是有人和她說了些什麼?那也不對呀,她本來是最信任我的,她爹爹不讓她嫁給我她況且不聽,她又會聽誰的話呢?】
宗樂山想著,急於為自己辯白:
“江月,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難道我在你的心裏就是如此的不堪嗎?你忘了之前你說過,這一世都隻會愛我一個人的......”
兩世為人,如今再聽到這話,褚江月隻覺得惡心,把宗樂山甩到一邊,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如果你今天要和我說的話就是這些廢話,那我不想聽了,你早點回吧。”
宗樂山見褚江月絲毫不為所動,咬了咬牙,想著隻能使用最後一招了,連忙阻攔住褚江月啊: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聽我說了,這酒是我特地從四王府帶來的,你與我共飲一杯,就當是我為你賠罪,日後我再不纏著你了。”
“哦?”褚江月站住腳,“我要是喝了這杯酒,日後你便不再糾纏我對嗎?”
宗樂山端著那一個早早為褚江月準備好了的酒杯,肯定的回答道:
“當然,我言出必行。”
褚江月伸手去接宗樂山手中的酒杯的時候,特地觸碰到了宗樂山的手指尖,宗樂山的陰謀,一下子就無處遁行。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喝了這杯酒,你就是我的人了,三哥肯定不會再要你了。】
褚江月的心中升起一陣惡寒,與宗樂山的酒杯相碰,剛要把酒杯遞到嘴邊,又把酒杯放下,冷笑了一聲:
“等等,這酒裏,你該不會是給我下了什麼毒藥了吧。”
宗樂山的冷汗差點下來,但還是故作鎮定,端起自己的那個酒杯一飲而盡:
“你就如此信不過我嗎?我已經喝了,裏麵沒有毒,一杯酒而已。”
褚江月眼珠一轉, 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好,那我喝。”
說完,褚江月抬起手,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轉身就走,剛剛走到門口,褚江月就失去了重心,搖搖晃晃地站不穩,向後倒去。
“江月,江月!”宗樂山連忙上前扶住褚江月,見褚江月昏死過去,宗樂山擔心之餘,心中閃過一絲狂喜。
他四下觀望了一番,發現左右無人,悄悄地將房門關上,把褚江月抱到了榻上。
看著褚江月紅潤的臉頰,宗樂山清清楚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像是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般,眼神也越來越迷糊,大腦也開始混亂。
他將褚江月攬入懷中,像是捧著一塊無價珍寶:
“對不起,江月,隻有用這種方式,我才能得到你。”
說完,宗樂山將手伸向了褚江月的衣領。
褚江月猛地抬起右手,對著宗樂山的後腦勺重重地拍下一掌,直接給宗樂山打暈了過去。
褚江月將宗樂山扒拉到一邊,站起身來,捋了捋頭發,自言自語道:
“褚抒懷這點藥怎麼還到了你手裏了,真是一點不浪費,這麼喜歡這藥,你就自己嘗嘗吧!”
說完,褚江月拿起桌子上的那一壺酒,全部倒進了宗樂山的嘴裏,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還沒走出院子,褚江月聽到不遠處有一股細微的呼吸聲,自己離得越近,這聲音越急促,褚江月是習武之人,對於黑暗中的呼吸聲有著超乎常人的感知力。
褚江月裝作若無其實的樣子,用餘光掃視了一圈,看到在黑暗中躲在柱子後麵的,正是褚抒懷。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們兩個吹了燈,她好去叫人來圍觀呀,沒想到我能走出來吧。褚江月心想。
侍女小花, 正站在門口等待著褚江月,褚江月裝作沒有看見褚抒懷的樣子,和小花說道:
“四王今天不對勁,言語輕浮無狀,又喝了點酒,麵色通紅,不知道是怎麼了。”
小花看著褚江月的臉色,順著褚江月的話往下說道:
“喝的什麼酒呀?”
褚江月搖搖頭呀:
“是他自己帶過來的,我也不知道,叫我和他一起喝,我沒喝,他自己喝的,喝多了現在就睡覺了,我今晚去你們房間住吧,這叫什麼事兒啊。”
褚江月走出了自己的院子,來到小花小草的房間。
剛進門,小花就煞有介事的將門緊閉,對褚江月說道:
“小姐,奴婢剛剛看到,二小姐躲在咱們院裏。”
褚江月點點頭:
“嗯,我也看到了,所以我從院子裏麵出來,這不是給她騰位置了嗎?今晚我們早點睡,明天一早我帶你們兩個去看一場大戲。”
次日一早,褚江月領著小花和小草來到了自己的屋門前,推了推門,卻發現房門被鎖,褚江月早就料到會是如此,用力一腳將門踹開。
隨著門被踹開,褚江月看到自己的床上躺著宗樂山,宗樂山的身邊,是衣冠不整的褚抒懷。
褚江月早早就想到,以褚抒懷的性格,陷害自己沒有得逞,也不會白白浪費這個機會,反正自己的清白已經沒有了,不對,就算還有,褚抒懷也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
這一聲巨響驚醒了床上的宗樂山,宗樂山昨夜腦子被打了一下,就喝多了酒,本以為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應該是褚江月,現在就看見褚江月站在門口,吃了一驚:
“江月......你......”
褚江月也沒有和他廢話,轉身就走。
小花和小草站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小花:“四王殿下,我們小姐今天一大早就想著來看看你,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樣一幕,哎呀,可憐我們小姐一宿都沒睡好覺......”
小草:“二小姐,我們小姐平日裏待你不薄啊,把你當做親生妹妹一樣,你怎麼會做出這樣傷害我們小姐的事情啊。”
宗樂山見到褚江月要走,穿上衣服就想下去追趕褚江月,卻被一旁的褚抒懷攔住:
“殿下,你別......”
宗樂山與褚抒懷糾纏之間,褚江月就已經走遠了,宗樂山見追趕褚江月無望,一個巴掌重重地拍在褚抒懷的臉上,怒斥道:
“賤人!虧本王昨夜相信了你的鬼話,你竟敢這般算計本王!”
褚抒懷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拿起衣服擋住自己的身軀,低聲哽咽:
“不,不是的。”
宗樂山並沒有被褚抒懷這一副嬌滴滴的樣子所迷惑,反倒是更加生氣:
“本王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利用算計本王的人?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怎麼這麼下賤,為了爬上本王的床,不惜與你姐姐搶奪嗎?你姐姐對我的態度突變,是不是也是你這個賤人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