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可不得了,眾人臉上都出現驚恐的表情,好在許順水眼疾手快將許荷花給製住了,眾人才是鬆了一口氣。
事情鬧到要死要活的地方,劉天平很是苦惱,他看著許荷花,問道:“荷花,你來說,到底是受了什麼委屈?”
許荷花想說卻欲言又止,一雙眼睛盈滿淚水十分恐懼的看向許老婆子。
劉天平一見,便明白許荷花是什麼意思,他放柔了聲音:“荷花,別怕,你盡管說,今日這麼多村民都在這裏,村長也在,你若有什麼委屈,我們都會給你做主的。”
劉天平都這樣說了,許荷花便就不再猶豫:“我自昨日落水後被救起來,祖母便一直辱罵我,說我丟盡了許家的臉,就應該死在那塘裏。”
“若我當真是尋死覓活,祖母這樣罵我,我也認了,可我,可我實乃是失足啊。”許荷花說罷掩麵哭泣。
饒是連金翠萍都驚訝了:“什麼,你不是想著跟長生一道去了?”
許荷花搖頭:“長生自小就苦,最是惜命,隻是他命不好早早便去了,我身為他的妻子,又怎麼可能這般作踐自己的性命?我昨日不過是絕食了太多天,在塘邊的時候餓得不行才失足掉下去罷了。”
眾人還都震驚在許荷花的言語中,許荷花卻是一個峰回路轉,指著許老婆子:“我明明都與祖母說了落水並非我本意,可祖母不依不饒,不停辱罵我不說,還叫大伯動手打我。”
許荷花說到這裏,便就放聲大哭起來,當真是梨花帶雨,哦,不對,是荷花帶雨。
許老婆子在一旁聽了,簡直是恨不得多生出一張嘴來反駁許荷花。
這許荷花是實實在在的瞎說,完全捏造事實,可偏生許荷花又會演,那眼淚就跟不要錢的一樣說下來就下來。
誰望了這副模樣能不信上幾分?
一時間,別人望向許老婆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雖說平日裏大家都知曉許老婆子偏心,待許順水一家不咋樣,可做人哪裏會沒有私心且許順水自己也逆來順受,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可如今許老婆子竟是已經到了逼人性命這一步,大家這是真的看不下去。
“她撒謊!全都是胡謅的,我是叫順風管教她,可是那是她對我不敬在先,我是她祖母,她有錯,我身為祖母難道還不能教訓一二了?”許老婆子忍耐不住為自己辯解。
劉天平眉頭緊皺:“你身為祖母,自是有權力管教孫女,可凡事都要有個度,你管教便管教,何苦要把人逼到尋死的地步?”
“村長。”許老婆子捂著自己的心口“我哪裏就要逼她性命了,她方才這都是假的,我兒順風才是真正的被她用鍋鏟在頭上打出了好大一個包!”
許老婆子將許順風額頭上的包給周圍人看,的確是紅腫的,一看打的時候就用了不少力氣。
許荷花看著那個包,心裏十分解氣,再看著眾人向自己投射來求證的眼神,她搬出了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