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姨夫說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人家不管。
大舅呢,人家媳婦兒也有話說。
大舅媽說了,早就分家了,說好了老人的東西都歸老二,老二就得給二老養老。沒道理現在東西老二得了,老人病了卻要他這個啥都沒得到的兒子拿錢。所以,他們家也不管。
到了張小雲這,張小雲倒是把家底都掏出來了,但,總共也才有一百五十塊錢。
二舅兩口子也是人才,竟然就拿著這一百五十塊錢帶著姥進城看病了。
住了幾天院,將這一百五十塊錢花完了,直接把人又給帶回來了。
人家說了沒錢,醫院不給治。
張小雲再問,二舅和二舅媽隻說是姥爺做主沒錢,不治了。
然後,回來沒多久的一天早晨吧,夏暖陪著媽媽來看姥姥,就隻看到姥姥捂著肚子蜷縮在炕上,渾身已經僵硬,不知道沒了多久了。
姥姥沒之前,房子剛建好,還沒入住。
二舅和二舅媽家裏的屋子是東西屋中間隔著一個走廊,走廊後麵是灶房的格局。
為了裝孝子,二舅兩口子住在東屋,姥姥的遺照放在西屋。至於姥爺,姥姥剛沒半年,就找了個屯子裏的沒了老頭的小老太太搬到二舅他們家原來的老房子住了。
夏暖記得,姥姥剛沒的那會兒,二舅好像挺害怕的,根本不敢在新房子裏住,後來找了屯子東頭住的半仙兒(神棍),給貼了符又去跳過大神才敢搬進去住。
裝神弄鬼嚇一嚇二舅,其實隻是夏暖的臨時起意的。但,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姥!我,我不去住你屋子了,你,你別讓我肚子疼了行不?”
“你這孩子胡咧咧個啥!你姥早沒了!哎呀,老四,你趕緊給句痛快話,這房子,你到底換不換。”
想起老母親沒了時候的淒慘樣子,二舅心裏直打哆嗦。隻是想到那半仙兒說自家房子不吉利,跟自己相克,他隻好忍著心中的害怕,繼續遊說張小雲。
夏暖捕捉到了二舅眼中的驚慌和害怕,心中的懷疑又加重了幾分。
嘶,要是自己的異能也跟過來就好了,給他就地來個萬物生,當場嚇尿他。
夏暖還在惋惜,隻見指尖一抹瑩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同時,一根苞米苗苗,陡然從炕沿上冒了出來,緊接著肉眼可見的變大,放葉,拔節,抽穗,結棒。
兩個苞米棒子無風自動,自己扒開了苞米葉子,苞米豆化身子彈,噠噠噠的射向了二舅和二舅媽的臉。
倆人被嚇了一跳,左右躲避。
苞米杆子的根須卻在此時無限伸長,猛地纏住了倆人的雙腳。倆人無法移動雙腳,重心不穩,雙雙摔了個狗啃屎,門牙都被磕掉了。
苞米豆子似是很滿意倆人的慘狀,對二人發起了更猛烈的攻擊。
這次,倆人躲避不及,一張臉被打了個結結實實。一會兒的功夫,兩張臉就腫了起來。
“媽呀,嗚嗚,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啊!這事兒跟我沒有一點的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