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樣,被喬安兒輕易化解。
“紫蘇,將火盆端出去。”
喬安兒吩咐,紫蘇卻怔在當下,她也是極其震撼的。
“快去。”喬安兒皺眉,心裏那個累,使喚個下人,總要多費兩次口舌才行。
“是。”紫蘇一個哆嗦回過神,麻溜地按照喬安兒的話照做。
火盆子放進了院子裏,屋子裏的煙塵這才緩緩散去了些,空氣裏彌漫著木屑與艾草的藥味,無孔不入地往人鼻子裏鑽。
喬安兒又讓紫蘇端來來水,給池淵喂下。
他精神狀態仍是萎靡,但相較於將才的半死不活,已經有了極大的好轉。
老嬤嬤攙扶著池老夫人緩步入室,老夫人渾濁的瞳孔,始終處於動蕩的狀態,當她著實看清池淵醒著,發抖的手指著喬安兒發問,“你,你究竟用了何種妖法!你......”
喬安兒凝眉,自己兒子醒了,老夫人不該喜極而泣麼?
然而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質問自個兒!
書裏有關池淵的筆墨不多,難道說還有什麼待挖掘的暗線?
喬安兒的猜想在腦子裏打了個來回,絲娟輕輕擦拭過池淵濕潤的唇角,白陶杯遞給了紫蘇,起身巧笑,“兒媳略懂醫術,不敢欺瞞母親,兒媳不止此次能救夫君,還能為夫君治好舊患。”
一股子涼意從池老夫人的腳心傳至腦門,她險些站不穩,腿軟地退後了半步。
老嬤嬤趕緊拖住了她朽木半將的身子骨,色厲內荏喝道,“長夫人真是好大的口氣!宮中禦醫,江湖郎中,無人能醫,夫人當自己是華佗在世不成!”
主仆二人這等表象,喬安兒餘光瞟向床榻上靜靠著的男子,他目無聚點,似乎並不在意眼前發生了什麼。
他是聾了,又不是瞎,定然是知曉老夫人在此的,但他卻一眼也未曾給到老夫人。
果然,老夫人與池淵定有間隙!
篤定自己揣測的喬安兒眉頭下撇,無辜呈在眼底,“母親就說說,若兒媳真治好了夫君,令他痊愈如初,該如何獎勵兒媳呢?”
吞了她嫁妝,若不趁機抓點好處在手裏,在這備受排擠的侯府,必然舉步維艱!
老嬤嬤正欲罵喬安兒異想天開,老夫人壓住了老嬤嬤手臂,形如枯槁的指端收攏,露出僵硬的笑意,“若能治愈吾兒,那縱然是天大的好事。你且提出來,老生聽聽看。”
喬安兒眼咕嚕一轉,要銀子的話,少了興許會給,多了必然是一毛不拔。
而銀子少了根本不夠花,還不如免開尊口!
記得書裏有記載,女主魏雨蝶入侯府後,接管了侯府家業,她這個惡毒女配,縱火燒過,差點燒死魏雨蝶來著。
喬安兒靈光一閃,“母親看如此可好,西市的藥材鋪,就交由兒媳打理,盈虧都算兒媳的。”
本來那間藥鋪,經營不善,是書裏魏雨蝶奮鬥史中的一枚螺絲釘。
但既然她穿來了,截胡下魏雨蝶的爛攤子也沒什麼,反正沒有女配作妖,魏雨蝶恐怕也用不著打造女強人的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