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因唱跳俱佳,被一家娛樂公司選中當練習生,
可不過半年,就患上重度抑鬱症,
無論我怎麼追問,她都不肯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直到那天,在妹妹的日記中我得知,
藝人培訓公司竟逼迫她去陪酒,還四處散播她的私密照。
我看著被折磨的像骷髏一樣瘦的妹妹,憤而將經紀公司的負責人告上法庭。
可對方律師——我的妻子卻扯了扯的西裝:“你妹妹分明是自願的,你這是在誣告我的當事人蔡硯書先生!”
不僅如此,她還刪除了我事先準備好的證據,
致使法官當庭宣判該對方無罪。
聽到判決後,經紀公司負責人勾起嘴角,得意的笑。
求助無門的我,隻好翻出一枚二等功勳章。
......
怪不得我拿著妹妹的日記,去找許知微商量的時候,
她一臉的不耐煩叫我算了,別去惹惹不起的人。
原來,她竟是站在藝人培訓公司那邊的。
對麵的許知微淡定的翻閱著卷宗:
“身為藝人,參加一些飯局,談談合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顧萱萱分明是自願的,現在誣告我的當事人,是不想給違約金吧?”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出庭指證對方的妹妹,
被許知微這一顛倒黑白的說辭氣的發抖。
我的呼吸也因為憤怒滯了一瞬,
雙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嘶吼著質問:
“我妹妹是怎樣的人你最清楚,她平常連普通的飯局都能免則免,如果事先知道,怎麼可能參加這種飯局。”
“你不僅同為女人,還是她嫂子,你明知道這種遭遇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這些話,你竟然能這樣輕飄飄的說出來?”
許知微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片刻後,她抬頭道:
“顧先生,你搞搞清楚,這裏是法庭,不是你家。”
“我是代表律師,隻能站在正義這一方。”
我麵色鐵青,雙拳握得咯吱咯吱響,
不敢相信,眼前的許知微是那個我愛了七年的人。
坐在許知微身旁的藝人培訓公司負責人蔡硯書露出滿意的表情,
隨即輕咳一聲,衝著我妹妹,手指扯了扯領帶,嘴角露出玩味的笑,眼神裏卻是凶狠的警告。
一旁的妹妹與他對視後,身體不可控製的劇烈抖動。
把妹妹接回來那天,她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燙傷、刀傷、鈍器傷青一塊、紫一塊疊加的悲慘樣子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無法想象,被逼迫、被虐待的時候,妹妹會是怎樣的絕望。
我抓緊妹妹的手,試圖緩解她的情緒。
片刻後,妹妹鼓起勇氣,聲淚俱下的將事發當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可許知微皺了皺眉,淡淡的說:“你這是誣告!有證據嗎?”
“聽說你最近正在跟公司談解約的事情,不排除你是因為想要解約,又不想支付高額的賠償金,才出此下策,汙蔑我方當事人。”
簡直荒謬,妹妹想解約,是因為簽的藝人培訓公司不當人,把妹妹視作夢想的女團舞改成擦邊舞,逼迫她以此取悅圈內大佬。
稍有不從,就瘋狂虐待她。
曾經陽光明媚的妹妹,在他們的摧殘下,
不過半年,就變得這般低眉順眼,甚至不願與任何人交往。
我輕拍妹妹的手,隨後把妹妹拍到短片的智能手表呈上法庭。
可令我震驚的是,智能手表裏的內容居然被清空了!
我的雙腿一下就軟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許知微。
知道我妹妹的手表拍到證據的人,除了我,隻有許知微一人。
原本的視頻裏,我妹妹被蔡硯書用藥迷暈,拖到了房間裏,然後......
現在想起來,惡心感依然在我胃裏翻湧。
可如今,指證蔡硯書這個惡魔的證據,
竟被許知微刪除了,法官當庭宣判蔡硯書無罪。
他當即站起身來,跟許知微緊緊的抱在一起,慶祝他們的勝利。
我推著妹妹出來走到法庭門口的時候,蔡硯書正在接受媒體的采訪:
“法院都判我無罪了,我當然沒有做過傷害公司旗下藝人的事。”
“至於顧萱萱,完全是忘恩負義,我們公司花了這麼多人力物力栽培她,稍微有點名氣,翅膀硬,就想單飛了。”
媒體一見妹妹出來,蜂擁而至,
扛著攝像機對著妹妹鐵青的臉一頓狂拍:
“你是因為想要流量,自導自演這出戲碼,在博眼球嗎?”
“公司方說你是自願參加酒局的,這跟你平常清純的形象不符,你有什麼想跟粉絲說的?”
“你能在全民選秀中出道,是靠睡來的嗎?”
不遠處蔡硯書的視線輕掃過妹妹難堪的模樣,得意的勾起嘴角。
我脫下外套,把顫抖的妹妹與吃人的閃光燈隔絕開來:“別拍了!”
從法院到車上,短短幾十米路,我們走了半個小時才得以離開。
可誰知,還有一場更殘酷的風暴在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