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十年的的老婆懷了孩子,是男學生的。
被我發現後,直接帶回了家。
她依偎在男人懷裏,漫不經心的吩咐。
“今天開始你去客廳睡,寒聲晚上會起來喝水,你時刻準備著溫水,別傷他胃。”
“還有婚紗照,也摘下來,別礙眼。”
我沒說話,隻是把熬好的藥端給她。
卻被她劈手奪下手中的戒指,親自給男人戴上。
所有人都在誇讚二人的情深,卻無人注意到我紅腫的手臂。
在他們眼裏,我就是條挾恩圖報的癩皮狗,這輩子離不開溫家。
可他們不知道,那碗藥是我用心頭血熬出來為溫少諭治病的。
而我已經買好機票,即將離開。
溫少諭,我真的累了。
......
手臂上的紅腫灼燒的生疼,我一聲沒吭扭頭上樓。
踏上第七階樓梯時,宋寒聲突然抱怨出聲。
“姐姐,這個藥味道好難聞啊,該不會是毒藥吧。”
我的腳步一頓,心頭湧起酸澀。
那碗藥我熬了三天三夜,心頭血從傷痕累累的胸膛流出,保住了溫少諭十年安康。
如今,卻落得個毒藥的汙名。
“沒聽到寒聲說難聞嗎?還不快滾下來收拾幹淨!”
對上我泛紅的眼尾,溫少諭變得更不耐煩。
“裝什麼委屈樣,誰知道你是不是一直想我死,好繼承溫家。”
我漠然的轉身下樓,對上女人的眼。
“溫少諭,我們離婚吧。”
她怔愣幾秒,隨即變得怒不可遏。
啪!
一道淩厲的巴掌甩在我的臉色,半分情麵沒留。
女人的胸膛劇烈起伏,仿佛含著無窮的怒火。
“葉懷瑾,你別給我裝出這副清高樣。要不是你當年拿救命之恩硬逼奶奶嫁給我,我會娶你這個卑賤的東西回家嗎?!”
“你最好老實一點,伺候好寒聲,否則…”
我知道她未說完的話。
拐角處的雜物間是最好的懲罰場地,暗無天日,狹隘逼人。
她明知我有幽閉恐懼症,可卻總是樂此不疲的看我瘋癲。
像在欣賞馬戲團最好看的戲。
許是我沉默的時間太久,一股巨力猛地朝我踹來。
我的膝窩陡然一彎,跪倒在地上。
四分五裂的碗炸開數片細小的碎片,爭先恐後的鑽入我的皮肉和骨骼。
手心被割開一道深可見骨的豁口,疼的我死死地咬住唇。
看到地上的碎片,溫少諭嫌棄的往後退幾步。
生怕會弄臟她的裙子。
“誰叫你拿不穩碗,現在這樣也是你活該的。”
“把地上收拾幹淨,我就放你上樓。”
她用眼神殺回想遞拖把的保姆,殘忍的補上一句。
“用手。”
死死地咬住唇,我認命的跪好,一點點撿起碎片。
指尖不知何時被劃開,汩汩鮮血染在瓷器上,像綻開的花。
我舉起手心的碎片,抬眼望向溫少諭。
“可以了嗎?”
溫少諭臉色難看,張嘴欲言,卻被旁邊人的痛呼打斷。
“姐姐,我的心好疼啊。”
宋寒聲蒼白著臉靠在溫少諭身上,右手用力的攥緊胸襟,呼吸困難。
眼見男人狀態不對,溫少諭瞬間慌了起來。
心疼的扶住他,厲聲嗬斥管家去調車。
瞧著女人如此慌張的模樣,我自嘲的笑笑,扶著鮮血淋漓的雙膝從地上站起。
潔白的地板與鮮豔的血液碰撞在一起,紮眼的厲害。
可不被愛的人,再怎麼痛也不會被看到。
我拖著腿,忍著鑽心的疼,一步步走向房間。
指尖即將觸碰到門的那瞬間,我心頭的石頭緩緩落地。
隻要我拿到護照,就可以解脫了。
然而還沒碰到木門溫潤的觸感,保鏢便捂住我的的嘴,強行拖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