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和林溪滾進臥室時,我躲在了客廳。
真慶幸。
我和許清月還可以保持一小段距離,不用讓我親眼看到那些肮臟惡心的畫麵。
雖然林溪早已給我發過他們的視頻和照片。
許清月的手機扔在了客廳,嗡嗡的震動聲一刻不停。
我湊近,屏幕上顯示的號碼竟是我的。
腦海仿佛被炸開一般,我震驚得愣在原地。
指尖微不可察地顫了又顫,死亡前的畫麵被一幀幀放映在眼前。
驚懼、無助。
我記得,我死得很不體麵。
答應許清月分手的條件後,我離開了公司。
林溪找到我,想要和我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呢。
我看著他,他卻嗤笑一聲:「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選擇許清月?」
「為什麼?」
我順著他的話問他。
林溪帶著我去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本來隻是想看看許清月對你的感情有多深,結果也不怎麼樣嘛。」
我不願和他廢話。
可剛出門就被幾個人抓上了一輛麵包車。
車子一路顛簸,從市區到郊區,從白晝到黑夜。
直到山風呼嘯,細碎的樹枝劃破我裸露出的胳膊。
「林溪讓你們來的?」
我強行鎮定地開口問道。
麵前的四個男人形容枯槁,眼眶凹陷,身上散發著一股特殊的惡臭味道。
為首的那個人狠狠吸了口煙,看向我的目光像在打量待宰的羔羊。
我心如擂鼓,還是努力尋求生機:「我身上沒帶錢,放了我,別人給你們多少,我出雙倍。」
這句話收獲了刺耳的嘲笑聲,那些暴戾的臉上,都預兆著我大難臨頭。
「小子,下輩子長長記性,別惹了不該惹的人。」
我的膝蓋被鐵棍敲碎,指骨被皮鞋碾過,臉上更是被巴掌扇得高高腫起。
其中一人有些可惜:「怎麼就不是個娘們兒,不然還能爽一把。」
另一人猥瑣接話:「你瞧這細皮嫩肉的,是不是娘們兒有關係嗎?」
那人嫌惡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當個攪屎棍?」
我聽著這樣的對話,心裏一片冰涼。
再後來,有人剝去了我的外衣。
我用盡全身力氣撕咬下一塊血肉,惹怒了那頭畜生。
於是我的生命中介,痛苦也隨之結束。
鮮血汩汩流了一地。
再睜眼,我站在許清月的身後,看著她牽著林溪的手,宣布婚期。
算算日子,她的婚期,我的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