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舌尖,吐在她們兩個身上。
果然好重的陰氣,發出了冒白煙的聲音,下意識的眼睛盯上了裙子。
心中一喜。
已經知道了誰真誰假。
背後拿出釘子,隻裝作苦惱道:
“無法分辨哪個是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既然分不出,也不分了,反正都鬧到這個地步,大不了都收了。”
此話雖然有些荒唐,但是也是借機同時掀開她們的蓋頭的時候,把長釘釘進去。
說完話,忍住顫抖,很自然的就去掀蓋頭,就在碰到紅蓋頭的時候,手裏握的長釘猛然的插向假的身上。
一聲淒厲的慘叫,開頭的新娘伸出了爪子猛然的抓著我的手,長長的指甲在我手上挖出了血肉。
“你…好狠的心啊!”
聽聲音應該就是它了,忍著痛,抱著掙紮的軀體,踢開了房門,往棺材裏麵一扔,合住了棺材蓋。
旁邊已經準備好了,釘子和錘頭。
按照的獨門,鎮屍釘法,六賊奪龍,再以量屍,以棺分上中下,每根兩釘,敲在棺木上,每一下,棺材中的聲音,慘叫也就越淒厲一分。
六根釘子釘完,棺材裏淒厲的慘叫,連耳膜都要震破,忽然戛然而止。
寂靜無比。
我全身冷汗的靠在棺材上,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喘著粗氣。
應該把棺材那裏個鬼東西釘死,人皮燈籠還在裏麵沒有拿出來。
可是沒辦法,剛才太凶險。
除掉了一個。
屋子裏還有一個。
想靜靜的坐在這裏,等到明天。
吱吱嘎嘎…
棺材裏麵傳出來撓棺材的聲音,刺耳尖銳。
裏麵那個東西還沒有死。
咚咚咚。
從沉悶變得砰砰巨響,聲音越來越快。
我嚇得全身發顫。
棺材蓋子在晃動,六根鎮屍釘緩緩的向上翹。
頭皮發麻,拿起錘子,瘋狂的砸下去。
一錘,兩錘,三錘…!!
劇烈的聲響,壓住了棺材之中尖銳的抓撓聲。
身後刮了一股陰風,肩膀上猛然一重,好像跳上了一個東西,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眼角的餘光撇了過去。
那雙熟悉的鞋子,印入了眼瞳。
師傅!
它到底藏在哪裏?每次在最關鍵的時候就跳出來。
害怕的全顫抖。
“你媽的,滾!”
掄起錘子砸死他!
可是,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全身僵硬,身體已經不再受控製。
接著。
有種無形的手,捏著我的手,拿著手中的錘子,敲在了棺材上。
不是在釘丁,是在撬棺材。
一道縫,陰冷的黑氣從裏麵噴了出來一雙帶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充滿了怨毒。
我目瞪欲裂,心中驚懼萬分,想控製了雙手,把棺材壓下去,可是根本做不到。
“ 害死我女兒!老身不來找你,你居然送上門來了。”
堂屋突然一聲蒼老尖銳的嗬斥聲,煙霧繚繞的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掩蓋住了整個屋子。
巨大的尖嘴毛臉,張開一雙漆黑空洞無比的眼睛。
黑暗不斷湧了進去,帶著極強的壓迫,從上向下俯視著我,
不對。
它是在看著我肩膀上的那個東西。
“還我女兒命來!”
嘿嘿嘿。
我低著頭發出了陰冷的盛笑。
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依舊在撬著棺材,山鬼新娘瘋狂的往外撞擊,
想從裏麵脫困跑出來。
棺材撬開的時,就是我的死期,現在哪有什麼生機!
“噗嗤~”
棺材裏傳出的熟悉的女人輕笑聲。
是那個燈籠。
我整個身體瞬間恢複了自由,從懷裏麵掏出金簪,猛然的從肩頭上紮上過去。
沒有想象中的插入屍體的感覺。
隻有一片虛無。
肩頭上猛然一輕,巨大的腦袋也隨之猛然的撲來,整個堂屋裏陰風大作,發生激烈的打鬥。
速度之快,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沒過多久,瞎眼的老婆子從黑霧裏顯出了人身,麵容很是疲憊,癱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好像受了傷。
“不愧是苗疆最詭異的存在,小兒,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棺材釘住,你想等死嗎!”
我拿起錘子對著六根釘子,猛然的往下麵敲進去,這六根釘子全定下去時候裏麵發出了強烈不甘尖銳的聲音。
“張林,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沒事吧。”
堂屋裏恢複了寂靜,我看向了老婆子,沒想到師傅被趕走了。
“沒什麼大問題,死不了,看來他沒有那麼強。”
都被打成這樣的還不強?
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老婆子好像看出我的想法,冷笑了幾聲,緩緩的走到我的身旁,猛然的製住我的身子。
“你也別管我了,麻煩你都解決了,現在是你跟我女兒入洞房的時候,天都要快亮的時間可不能耽誤。”
我想掙紮,可是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直接被老婆子帶入了裏屋,放在了床上,猛然的把我的衣裳全部都扒光了,與此同時它看向它的女兒。
“從今以後你就要嫁人了,還真有點舍不得,為娘也不可能一直在你身邊,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終有一天你會複生。”
老婆子抹幾滴眼淚,不再說話。
剝掉了狐狸的新娘服,血肉模糊的狐狸,暴露在空氣中。
抓住它女兒的屍體放在了我的身上。
陰冷粘稠的感覺,瞬間從皮膚上傳來,我身上立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要是幹什麼?不是結親嗎!
老婆子的不斷的嘟囔著。
我的身體發出了劇烈的疼痛。
身上那隻剝皮的狐狸,與我的皮膚結合,緩緩的融了進去。
腦海裏麵全都是驚恐。
怎麼可能?
跟師傅融進我腦子裏麵一模一樣。
劇痛,越來越強烈,蔓延到全身,腦子都要炸裂開。
再也忍不住昏了過去。
就算昏過去,那種疼痛還在侵擾著我的神經。
一直做著噩夢。
夢裏有一隻血肉模糊的狐狸,在我身體裏不斷的變化,變成一個沒有皮的女人,對著我張嘴不斷的來訴說著什麼。
可我什麼都聽不懂。
我這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在上麵,看到師傅踩在了她的肩膀上,對著我陰冷的嘲笑。
有些聒噪,煩躁的跳起來就把它吃了。
有個老婆子,抓住了我的肩膀,對著我大聲的嗬斥。
轉過去,咬破了她的喉嚨。
大口大口的撕咬。